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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番很长，长到夜幕降临，万家静谧，还没播完。

手机响起的时候，时初阳脑袋晕乎乎的，抱着瓶子当话筒，正在哼哼番剧主题曲，旁边乔子安更离谱，站在屏幕前想要跟自己的男神来个贴贴。

“喂，”

时初阳点了接通，“哪位？”

他喝了酒声音偏沙哑，说话的时候软软的，很容易辨认。

手机那头顿了顿，“喝酒了？跟朋友一起？没在家？”

几乎是闻意的声音响起，时初阳的酒醒了大半，“我在家呢，你，要回来了吗？”

客厅里乱糟糟的，时初阳抱着手机去了阳台，推拉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嘈杂，刚好一阵夜风吹来，让他清醒了不少。

手机里传来闻意低沉的笑声，“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查岗。”

“小老板，你那有窗户吗？”

时初阳傻乎乎的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男人看不到，慌忙说了句：“嗯，我就在阳台上，晚上好舒服，可惜天空没有星星。”

青城作为首屈一指的大都市，哪怕是郊外天空也看不到多少星星，只有闪烁的万家灯火。

许是酒意上头，时初阳趴在栏杆上，多说了几句，“我小时候住在这块，一抬头就能看到漫天的星星。”

“你上学时看过奥特曼没有，每次奥特曼出现的时候都像一束光，我当时就在想，他既然是光，是不是跟星星一样住在天上。”

少年人独有的嗓音，透过金属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闻意拉开厚重的窗帘，夜风驱散了室内的血腥味，他举着手机眼中沾染了几分笑意。

“今天我跟人打架的时候，脑海中“老板，技术部那边的芯片技术有了新进展，这是……”

秦时一阵风似的进来，看到桌面上的笔之后，立马顿住。

“您继续，我先出去。”

一个合格的秘书，要懂得在上司情绪不稳定时及时遁走。

空气中飘着一股血腥味，地毯上还有未清理的残渣，想到一个小时前从这里抬出去的人，秦时面不改色的后退，假装自己没来过。

闻意犀利的视线扫过来，“秦时。”

“在呢，您吩咐。”

“有人给我转了十万块钱。”

“他侮辱你！”

秦时说完啪叽给了自己一巴掌，眼镜都歪了，“我说错了，您当我死了。”

闻意眼中的兴趣散去，没了继续交流的心思，抬手招猫一样，“东西留下，走。”

普通人办不起的烟花盛宴，如他，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偏偏时初阳以为自己刚经历了变故，比较缺钱，还没地住，偶尔出来也是找朋友，对他好奇的不行，但又不多问，一股脑的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