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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孙近说完以后,赵构稍显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是?若是此事真有这么简单的话,那还让他们进入朝廷干嘛,直接就这样让他们交出来不就行了吗,又何必千方百计的整上这一出呢,难不成是一天天的都没事儿干了吗。
赵构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皇帝这个身份并不是万能的。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赶到海上去,也不会被迫当了几日的太上皇。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大臂一挥,尽相呼应的情况。
而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封圣旨传下去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用强令让他们交,他们会交吗?他们当然会交,只是怎么个交法就不好说了。
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了,拖他个三五月不是也很正常吗,到时又能怎么办呢。
就跟人必须得吃饭一样,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还是之前那秦桧的话说得好呀,如此强令成本太大,得不偿失。
而且眼看着没两个月就要议和了,他哪儿还有那么多时间在这个上面耗着呢。
赵构甚至都不想去回应孙近的话,不通人和、不通事理、难当大用。
于是又看向另外一旁的范同,轻声问道:“不知范爱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而一直处于恰是假寐状态的司马懿,极为敏锐的看见了官家刚才眼中的一丝反感。
毫无疑问,这个反感来自于宰执孙近。
若是要用什么话来形容这孙近的话,用一介腐儒来形容他就再适合不过了。
一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以至于这等人都只知看书写字,而不通世事。
不通世事的人也就意味着做不成什么事情,除了与书籍相关的事情外,几乎是一无是处。
像这般人司马懿也见过不少了,什么事情做不了不说,还往往会惹得一身骚难得好下场。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或许孙近这个宰执的位子可以动一动了。
只要官家心中起了这个苗头,剩下的便是加两把柴火了。
“回禀官家。”
范同应声说道:“臣以为应当将他们统统归于一案,同时最好是在户部司之下新建一案。”
“哦?”
赵构听闻此言来了许些兴趣,点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是,官家。”
范同继续说道:“岳家军下幕僚管控钱粮的问题并不是个例,往后还有张家军以及韩家军。”
“如今韩家军虽然已经归于了张家军,但是其韩家军的钱粮供应,同时也都一并归于了张家军中,与朝廷依旧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臣以为,可暂时先将此等事宜统统归于一案合并处理,就从岳府幕僚开始,然后再逐渐将张韩二军中的相关人员一并纳入此案中。”
“如此要不了多久,钱粮就能逐渐归于朝廷手中,毕竟待他们入得朝廷三司府衙之后,很多事情他们就不得不做出妥协了,而且其过程中也不会出现其他什么问题。”
赵构听后当即便陷入了沉思,此策好似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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