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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拨拨额前的湿发,他笑眯眯的看着男人,“我不想跟你隔一层|塑|料。”
封北的老脸发热,嘴边的烟抖了抖,“这个理由非常好,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
高燃支着头,视线对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没有但是。”
封北揉额角,得,你是祖宗,你有理。
半夜高燃迷迷糊糊的翻身,手抱了个空,他摸到床头柜的台灯打开,“小北哥?”
房里响起声音,“嗯。”
高燃眯了下眼睛,适应光亮后,他看见了站在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干什么?”
秋天的晚上,温度挺低的,封北穿了身T恤裤衩,也不觉得冷,他夹着烟,没点,有点红血丝的眼睛对着青年,“看你。”
高燃打哈欠,“我又没换脸。”
封北没有接话茬,他不说话也不笑,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高燃被看的浑身发毛,他把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看见没?一层鸡皮疙瘩,有什么话赶紧说。”
封北阖下眼皮,“我做了个噩梦。”
高燃啊了声,一时有些愕然。
封北半响抬眼,“媳妇儿,你说我会不会哪天一觉醒来,发现你已经不是你了吧?”
高燃跟男人对视,瞧出他的不安跟焦虑,“你当人死后重生,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是随便就能发生的事?那种几率小到难以计算,我就撞一回,不会有第二回了。”
封北不言语,似是在思考。
高燃往被子里缩,“好冷啊,快到床上来。”
封北说,“我不冷。”
高燃故意咳了两声,“你是想感冒了,传染给我?”
封北这才上床。
高燃把人抱住,“我那个世界,你大爷炒股失败,卖了房子回老家了,你不会搬过来,我不会认识你。”
封北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安心,“看来是冥冥之中都安排好的。”
“所以你尽管把心放踏实,好好跟我过日子,别给我胡思乱想,”
高燃亲着男人的下巴,“如果你非要想一些有的没的,自个跟自个愁眉苦脸,疑神疑鬼,那我就跟别人过去。”
封北扣住他的腰,“你敢!”
高燃嘴里的话给封北堵住,他把被子往上拉拉,盖过俩人头顶。
入冬后,高燃回局里上班,跟着封北。
队里其他人会好奇的谈上两句,封队当初自己不带,让赵四海带,现在怎么又要带了?不怕赵四海有情绪?
刘局听闻这件事,直接一个电话把封北叫到面前,难得有机会挖苦,怎么都不能放过。
“那时候我让你带人高材生,好话说尽,你就是不带,一个劲往外推,我说你别后悔,你跟我来一句,只是带新人,又不是挑老婆,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封北一脸正色,“以前是没接触,不了解,接触后发现是个可造之材,新人的一些小毛病通通没有,新人不具备的全都具备了,不管是为国家,还是为人民,我都得培养培养。”
这话说的相当漂亮,也相当大气,刘局都听懵了,调侃的话也忘了说,他放下茶杯,“人给你了,你好好带,带出来了也是你的人。”
封北心说,那是,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晚上八点多,高燃还在办公桌前写报告,他不喜欢干这事,宁愿在各个现场穿梭。
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两个的离开,就剩下高燃跟赵四海。
高燃知道赵四海晚上没有工作,现在还没走,是因为有事儿,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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