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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看读来干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那一纸学位,不读也罢。”
齐天翔态度鲜明地说,“如果是为了知识储备,为了应付未来的职务要求,时间再紧也要抽时间去读。”
“矛盾就在这里,也是摆不平的问题。”
郝涵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直来直去地说:“当初挂职平原县,只是一种基层历练,是实际经验的积累和储备,可歪打正着出了老彭的事情,临危受命接任了县委书记职务,下来就是正式任命程序,似乎就不是临时过渡的问题了,而且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愿再回到那个伤心之地了。”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终于说不下去了。
“是我推荐了你,也不回避当时状态下自己的私心,你可以埋怨我,也可以说我剥夺了你追求幸福的权力,但总得有人做些什么,也得有人担当。”
齐天翔似乎也不愿过多提起那些往事,心里也在隐隐作痛。
“不是,不是这样的,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哪有埋怨您的意思,哪有啊!”
郝涵委屈地提高了声调,看着闫丽不满地说:“你看师兄,怎么这么敏感,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埋怨他。”
说着话幽幽的语调,似在自言自语地说:“两个大哥,都是我的恩人,一个送我上路,一个助我一程,我郝涵哪来的那么大的福分,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多的好心人了。”
说着话,眼泪不由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小溪一样在粉红的脸颊留下细细的痕迹。
“好了,怎么就想到了这么多。”
闫丽从餐桌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郝涵,责怪的数落着,“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羞不羞。”
郝涵接过纸巾,快速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也觉得有些失态了,立时破涕为笑地恢复了嬉皮笑脸,“在姐姐姐夫家,又没有外人,羞什么羞。”
说着话又想起内人的意味来,不由又羞红了脸。
“这又回到了做官和做学问的选择问题上了,这样的问题也困惑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齐天翔定定神,尽力恢复常态,气定神闲地说:“现在的社会,不需要太多的专家学者,尤其是那些大嘴公知,恰恰需要一些为公共利益奉献才智的热血青年,哪怕只是做个村官,哪怕为老百姓做一点实事,也强似站在干岸上品头论足的所谓精英。
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很多年前就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真知灼见,这个社会问题再多,再复杂,也得有人投身其中去改变,去完善。”
“还是姐夫站的高度高,我辈是难望其项背了。”
郝涵说着话站起身来,走到客厅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挎包,拿出厚厚一叠纸走了回来,“就把刚才你所说的写个序言好了。”
“这坑挖的够深了。”
齐天翔接过厚纸,转脸看着闫丽笑着说:“我说这丫头今天来的不寻常,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别这么小气,没准备拿你的序言做幌子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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