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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保安车把我们带到了离空间站一英里以外的一块空地上,我还能记得那两位工程师在观看尼克完成他的装置时那不耐烦的样子。
一个瘦小的、灰眼睛的小孩子,看上去比七岁的孩子要小得多。
在车里他的肤色是苍白的,而在强烈的太阳光下它变成了青铜色。
他蹲在尘土中,小心地将一罐热啤酒放入木板的洞中,接着他开始用一支石墨铅笔从两枚硬币向啤酒罐画出复杂的放射线。
他的工作用了不少时间,他点也看不出热的痕迹,而我们则观察着,流着汗。
我没有戴帽子,脑袋有点晕了,那两个工程师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透过黑眼镜看着,当尼克弄断了他的铅笔尖时一名保安人员讥笑了一声。
尼克一边嚼着他的舌头一边专心地画着更多的细线条。
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冷意:我的嘴里是金属的味道。
尼克扔掉了铅笔,胜利地举起了他的装置。
&ldo;看!
&rdo;他大叫着,&ldo;看它飞吧!
&rdo;
白霜覆满了啤酒罐。
随着一声闷响,它炸了开来,棕色的冰突了出来。
‐个奇怪的朦胧的影子附在冰的表面,有着尼克画的铅笔线一样的纹里。
我看见木板向上飞去,尼克紧紧抓着它,肤色因激动而变得苍白。
霜片旋转着,噼啪作响,尼克抓着木板的一端离开了地面。
卡罗琳娜尖叫了一声,尼克放开了手让它飞走,木板发着哨声飞出了人们的视线。
太阳又亮了起来,又让人感到热了。
天空传来的隆隆的声音持续了好几秒钟,接下来是一片寂静,一名惊呆的保安指着远处天边的飞扬的黄色尘土,我嘴里仍能感到那令人奇怪的苦味。
尼克从尘土中走出来,发抖的工程师和我们已钻进了汽车。
我们颠簸了足有两英里,穿过高台地来到了一个火山口。
仪器落在了那儿的一片松林里,工程师捡起了几块松树碎片和一块变了形的铝。
晟后,他们开始问这个小装置到底是什么。
&ldo;一种回路。
&rdo;尼克说,&ldo;它能吸收某种能量,光,热,甚至是引力。
它能把它们转变为动能。
&rdo;工程师们低语着,盯着它看,他又天真地补充道,&ldo;效果比我想要的剧烈,折断的铅笔作为原始传导体可能太粗了。
&rdo;
我认为整个事件让工程师有些害怕。
他们不能把尼克所描述的推动力回路,或者把他所画的三等生物的影形转译成他们所明白的形式,他们自己复制的尼克的装置不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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