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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怯生生地问:“您呢?”
许华晨轻轻一笑,像是心情极好,尔后还是淡淡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说:“我叫许华晨,你以后要一直记得,知道吗?”
赵锦绣只知道,当时自己心里一片慌乱,乱了节奏,乱了呼吸,只晓得听他的话,重重地点头。
“你的禁忌还真是多。”
小白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赵锦绣不予理会,闪身进了货仓,慢腾腾地解外袍。
货仓里的香气又浓了些,看来得让江伯将这货仓清理一下,否则下次运送的香料、布匹等要是串了味,就降了货品的档次与品质。
拉了胸口的系带,伸手去解腰间的束带,手却有些不听使唤,身子顿时也有些摇晃。
赵锦绣一下子警觉过来,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暗算,只是这毒是如何中的,倒是一时想不清楚。
她顾不得胸口的带子未系上,用尽全力拉开货仓的门,一手死死抓住门板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对小白说:“快走,有异常。”
小白听得门板哗啦响,看到赵锦绣的状况,自然不肯走。
一个箭步跃下来,扶住赵锦绣摇摇欲坠的身子,沉声问:“如月,你怎了?”
“怕是中毒。”
赵锦绣艰难地说。
小白脸色一沉,将赵锦绣搂在怀中,低声道:“是哪里不舒服?”
“身子…乏力,头…晕。”
赵锦绣喘息着,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跌入到小白的怀里。
忽然,小白身子也是一歪,整个人也往后倒,瘫软无力靠在了门板上。
“小白?”
赵锦绣艰难地喊,想回头也无力,只是整个人倒在小白身上。
“我想我也中毒了。”
小白无可奈何地笑笑,手无力地搭在赵锦绣的腰间。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因为都清楚,此刻多说一句话,就多耗费一分精力,那么应付接下来的事,就少一分胜算,自然就多一分危险。
赵锦绣不断提醒自己要清醒,要看清到底是谁在搞鬼。
果然,不一会儿,木楼梯的顶端出现了一个人,手持着一把弯刀,映着天光,明晃晃的闪人眼睛。
那人慢腾腾下楼梯,身子像个球。
赵锦绣不用仔细看,都知晓这人是驼背的江伯。
因为他驼背,下楼梯格外低腰,越发像个大皮球。
赵锦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着他的动向。
待他下最后一级楼梯后,赵锦绣轻轻闭上眼。
江伯走到赵锦绣面前,略略站直身子,蹲身要拉开她时,赵锦绣猛地睁开眼,将之前努力屯存的一点力气都全然用上,威严万分地说:“江伯,不对本公子做个解释吗?”
江伯一怔,略略往后退,疑惑地问:“三公子,你——”
赵锦绣这下是没有力气说话,也不想多耗费精力,方才是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才稳住昏昏欲睡的头脑。
所以,并不能多说话,于是只看着这个举止怪异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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