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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是。

&rdo;小柳迟疑著应了，听到凤殇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才慢慢抬头去看，有那麽一瞬间，他竟觉得凤殇缓步走去的背影单薄而苍凉。

半晌回过神来，小柳自嘲一笑：&ldo;他有什麽可怜的，他一句话，就够你死千次万次了……&rdo;话音渐细，小柳的脚终究是无法遏止地颤抖了起来，最後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那个人，没有什麽好可怜的。

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一声令下，谁都不能违抗。

少年天子，他比自己尚且还要小上半岁，这个江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在他的掌中，文才武略，便是那容貌，这世上人人求一副好皮囊，又有多少人比得上他半分？

&ldo;比不上，比不上啊……&rdo;小柳颤声低低地念，第一眼见到凤殇，他就知道，比不上。

比不上那少年天子，更比不上毓臻心中的那个人。

那样的姿容，那样的能力，坐拥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样的人，即便是偶尔一物得不到手，也并没有什麽好可怜的。

回宫路上，凤殇一直没有说话，照炉在一旁跟著，不敢吭声，一边猜测著大厅之内那个叫小柳的少年究竟说了什麽。

&ldo;照炉，朕不喜欢你猜度朕的心思。

&rdo;凤殇突然寒声道。

照炉心中一惊，顿时收敛起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来，不敢应声。

凤殇却只是说了那麽一句，越发地沈默起来，回到凤渊宫，他只是扫了照炉一眼，便将照炉挡在了偏殿门外，独自走了进去。

直直地走向偏殿东南安排给毓臻的房间，连门都没有敲，凤殇直接推门而入，便看到毓臻从书案边抬起头来，一脸愕然地看著自己。

片刻，凤殇才慢慢放松下来，微微一笑，张了张口，没说话，走上一步，掩上了门，才向毓臻走过去。

毓臻见他身上穿著便服，心中一动：&ldo;出去过？&rdo;

凤殇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低声补了一句：&ldo;去你的静王府。

&rdo;

毓臻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问：&ldo;去gān什麽？&rdo;

凤殇像是没看到他的脸色似的，野小孩一般地跳上书案，坐在毓臻面前，漫不经心地道：&ldo;没gān什麽，就是一直好奇，想见见你的小柳。

&rdo;

毓臻的神色顿时一凝：&ldo;你把小柳怎麽样了？&rdo;

凤殇怔了怔，看向毓臻，半晌才扬起一抹浅笑，别开了眼：&ldo;没怎麽样，只是听人说过，他跟哥哥像，所以去看看。

说几句家常。

&rdo;

毓臻将信将疑地看著凤殇的脸，神色和缓了一点：&ldo;他只是跟怜儿一样，身体都不大好，加上我答应过他父亲，要好好照顾他，平时才多花了点心思。

下面那些人就是爱嚼舌根，你一直好奇，之前怎麽不跟我说？我把他带来见你就好了。

&rdo;

凤殇笑了笑，不想再说了，敷衍道：&ldo;我就是突然想起，趁著空闲，去见见。

很伶俐的一个人，难怪你宝贝他。

&rdo;

终於听出点矛头来了，毓臻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轻轻地笑开了，凑近一点，直盯著凤殇的眼睛看：&ldo;难道，小瑾儿吃醋了？&rdo;

那麽亲昵的称呼，听得凤殇脸上的淡定顿时瓦解，微微失措地躲开了毓臻的注视，嘴硬地叫：&ldo;谁吃醋了！

&rdo;

知道自己没猜错，毓臻松了口气，笑了起来，凤殇脸上一沈：&ldo;你笑话我？&rdo;

&ldo;不敢，不敢！

&rdo;毓臻嘴上说著不敢，却还是笑个不停，一边安抚道：&ldo;我只当小柳是自己兄弟，你别多心，不是人人都会像你那样，一个高兴就往别人的酒里下药的，无法无天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