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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印格兰姆返家途中，顺道前往布罗斯顿牧场探视希莉雅&iddot;珍娜，柏狄热烈欢迎他，它由前门冲出来，猛摇尾巴。

&ldo;你母亲情况如何?&rdo;他在大厅碰到玛姬时问。

&ldo;好多了。

白兰地和止痛剂让她飘飘欲仙，她直嚷着要起床。

&rdo;她朝厨房走去，&ldo;我们饿坏了，所以我做了些三明治。

要不要来一点?&rdo;

他跟着柏狄进去，暗忖着要如何礼貌地告诉她，他宁可回去自己弄来吃。

不过在看到厨房的情形时，他觉得不用了。

厨房内或许达不到医院的水准，不过地板、操作台、餐桌、火炉所传来的清洁剂味道，与原先弥漫着脏狗毯与湿马毯的臭味已不可同日而语。

&ldo;当然，&rdo;他说，&ldo;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rdo;

&ldo;你有何看法?&rdo;她问着，开始切面包、乳酪、西红柿。

他没有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ldo;整体而言，大有改善。

我比较喜欢这种颜色的地板。

&rdo;他用靴尖触着一片瓷砖，&ldo;我没想到它是橘色的，每次走过去都会粘脚。

&rdo;

她轻轻笑着。

&ldo;真是辛苦。

自从妈妈告诉柯崔尔太太她买不起拖把之后，我想至少四年没洗了。

&rdo;她以鉴定的眼光环视房内，&ldo;不过你说得对。

刷上一层漆会焕然一新。

我想我下午会去买一些，利用周末时粉刷一番。

不会花太多时间。

&rdo;

他对她的乐观开朗感到讶异，他想，如果他早知道这对母女已经四年滴酒不沾的话，他早该带瓶白兰地过来了。

酒虽然为害不小，但也是提神兴奋剂，由此看来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他兴味盎然地望向天花板，上头结着蜘蛛网。

&ldo;除非你将上头的污垢先清掉，否则油漆是涂不上去的。

你有梯子吗?&rdo;

&ldo;我不知道。

&rdo;

&ldo;我家里有，&rdo;他说，&ldo;我今天傍晚忙完之后会带过来。

买油漆的事可不可以暂缓一下，先替我做完哈丁今天早晨攻击你的笔录，当做交换条件?我5点会去讯问他，我想先取得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