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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大床倒是选用的古典设计,却并没有真的弄来一张清朝的拔步床,显然陆千麒还没有真的睡在古董上的意思。
苏黎收拾完后,去卫生间里稍微冲洗了下,穿着睡衣爬到床上,空空的大房子让她依稀好像回到做保姆的那些日子--她的第二次婚姻,没有众人的祝福没有红色的喜字当然也没有所谓的婚礼,和第一次婚姻一样,所谓的丈夫都没有出现。
她翻了个身,刚从枕头边取过结婚证,突然听见外面的门声响了。
苏黎一股脑坐起身,慌忙从房间里走出去,刚到玄关就瞧见陆千麒正在换鞋,不觉愣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什么我怎么来了?”
陆千麒皱了皱眉,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结了婚的意识?
“不是,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
苏黎跟在陆千麒的身后走进卧室,声音也越来越小,正好一头撞到刚转过身的陆千麒胸口,便被直接拉住。
陆千麒在她脖子上闻了几下,淡淡的清香萦绕于鼻息间,他低声问:“洗过澡了?”
“嗯。
我以为你……”
苏黎还想拿刚才的话来解释,哪里晓得陆千麒完全不理,走到床边将外套脱去。
苏黎看着这幕,忽然间浑身不自在起来,反倒是陆千麒解着衬衫的扣子,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既然结了婚,你是不是应该尽一些妻子的义务。”
卧室里的灯摇曳出碎裂的光华,苏黎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她完全没想到陆千麒会想要做这种事情。
而且这些时间陆千麒都没有出现过,她还以为对方和陆正青是一个心态,将她闲置在屋里,可是她心里却也耿耿于怀,他说她脏的那句话。
男人如刀刻般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变得柔和了许多,哪怕是疏离傲慢的神情似乎也消散于眉眼之间,唯有眼底那深沉的颜色,苏黎始终揣摩不透。
不,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揣摩清楚这个人。
苏黎见陆千麒已经将衬衫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开,只是腰际已然被一只大掌死死扣住,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四爷……”
她满想问你不是嫌我脏么?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再不解风情都不可能在这种当口说出毁气氛的话。
“怎么,你不是说要对自己的丈夫有个交代?”
陆千麒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令她的背部不由自主的就僵硬起来,这不是她在蓉城说给陆千麒听的么?想不到他居然也惦记到现在。
以前她可以说她不想把身体和报恩挂上钩,也可以说两个人不是情人的关系,可现在呢?现在陆千麒把她娶回来,已经是事实婚姻,更是自己很多意义上的恩人,她现在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去拒绝他。
男人的呼吸声犹在耳畔,他似有似无的气息逐渐向下,薄唇贴着她的耳垂,忽然间轻轻咬了下。
“唔。”
其实促成他做出今天这种决定的,无非是因为这丫头居然答应了容乔的约会,不赶紧将她绑到自己身边,恐怕她真的有一天糊里糊涂就被别人追到手上。
陆千麒对于苏黎那是志在必得,容不得他人沾手。
虽然他已经给苏黎贴上自己情人的标签,但这个女人倔强的程度超过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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