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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完美玉王后,邱哥儿虽说悲痛,但是知道美玉王离去之时心境悠然,心中也颇为安慰,每天就只是随着王重阳在周家修习听讲,遵照美玉王对他的嘱咐而行。
王重阳带着周伯通、马钰、谭处端等人筹备金莲堂,以广招门徒、授经传道。
周伯通早已经把那个院落修整完毕,此时那院落成为一个带有独立门户、与周家完全隔绝开来的跨院,高屋宽院,竟也十分气派宽敞,王重阳看了十分满意。
这金莲堂落成之前,王重阳道德高深、神修妙行的消息就在宁海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如今金莲堂一落成,王重阳在此广招门徒的消息一传开,当地即有不少人闻名前来修道听讲,王重阳吩咐周伯通照管一应人等,自己则安排授课讲道,一时听者云集,颇为兴旺。
这一天,王重阳授课完毕,正在厅中休息,受命看守全真庵的安儿在周伯通带领下匆匆走进屋来。
“道爷!”
安儿见到王重阳连忙躬身施礼,“道爷,小的特来请罪!”
安儿说着已是满面羞愧。
“哦,”
王重阳看着安儿微微一笑,“错不在你,原是我没有说清楚。
现在范明叔情形如何?”
“范公子已无大碍,”
安儿说道,“郝道长、王道长和刘道长回去后立刻就去了范家,幸好回来得及时,范公子的疯病已经好了。”
“这就好。”
王重阳轻轻捻着须髯说道。
“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周伯通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看你和安儿只如同打哑谜一般,可把我都听得糊涂了!”
这时马钰和谭处端也闻声赶来,听了二人的一问一答也均感疑惑。
“老爷。”
安儿看到马钰进来马上行礼问安。
“嗯,安儿,你就把范明叔的事情和大家说一说吧!”
王重阳说道。
“是。”
安儿答应一声,看看周伯通、马钰和谭处端,“自打各位道爷走后,我每天除了打扫庵堂就是按照王道爷的吩咐看守庵堂,抽出空来就读《心经》和《清静经》。
原来我以为我认字少,可能会读不懂,谁知道道爷推荐给我的这两部经我还都能看懂,不光看懂了,读的时候我这心里啊,尤其是觉得清静自然,心有所悟,真有那个人们说的醍醐灌顶之感。”
安儿说到这儿,神情显得颇为轻松。
“这些不打紧的事你以后再说,”
周伯通看安儿迟迟不进入正题,不由催促道,“你且拣着范明叔的事来说,他出的什么事你还没说清楚呢!”
“周老爷,这都是一环套着一环的,我如果不说前面的,又怎么能说到后面紧要处呢?”
安儿说道,“我如果不读经,又怎么能和范公子说这读经的妙处呢?”
看周伯通着急,马钰怕安儿说得太啰嗦了,也催促道:“安儿,你读经和范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老爷,是这样,”
安儿看马钰也着急了,就又说道:“你们也知道范公子原来是总往咱们庵堂去的,你们走后他也常来,前几次去我告诉他你们进昆仑山去了,他也就大概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就走了。
可是你们走了三个月后,他又来了,这次却显得尤其焦急,他说他特别想见王道爷,只说自己已经把道爷送他的经都读完了,他就想问问道爷什么时候能教他道术,说什么看到别人家有事就总想出手相助,如果学会了道术他就非常厉害等等。”
“那你是怎么说的?”
周伯通问道。
“我就说了,‘王道爷不是让你先读经吗,你读得怎么样了?’”
安儿说道,“那范公子说他都按照道爷的吩咐读完了,读了十遍八遍都是有的,不能说是倒背如流,但是也已经能够过目成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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