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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经叫着奕山的排行。
他们虽然都已经是远支的宗室,但做了这么久难兄难弟,倒也熟络起来
“哪还能打?不过总要做个还能打的样子吧。”
“话分两头,英夷那边先不管,且说皇上这边,该怎么应对,皇上不知道啊,十万大军全垮了。
还怎么‘剿’得下去呢?”
“镇江之战后,咱们给皇上写得折子,把局面说得太好了些,现在要在改口,可就是欺君了。”
“那让文官、言官来写呢?”
“浙江巡抚刘韵珂。
定海、镇海之战,此人均知道详情,深知英夷的厉害。”
“他会不会……乱说。”
“我不会,此人极为乖巧,熟知为官之道。”
“一个人不够。”
“原任两江总督伊里布如何?”
“伊里布,老制台。
我和他还有些同僚之谊。”
江宁将军德珠布说道,“我给他写封信。”
“林则徐林大人,制夷有方,他现在在河南监督河工,不如我们也写信,向他请教?”
“林大人上书弹劾我们怎办?”
“怎么会呢,琦善在广州就想议和,林则徐也没有说什么。
他是个好官,不仅对百姓,对皇上而言是这样,对官员也一样。
我和林大人在湖广共事,对此深有体会。”
“既然杨侯爷这么说,那就烦请侯爷给林大人写封信,一方面,向林大人请教如何制夷,一方面,请林大人向皇上痛说利害。”
几位大员各自写信自是不提,且说楚剑功回到朱雀军大营,便派出精干的队伍,去溃兵聚集之处,挑选败卒,带到朱雀军大营附近安置起来。
同时又叫人在南京城里纷纷传话,征召民夫。
说要与英夷决一死战。
一时之间,南京城里,流言四起。
有人称赞朱雀军是好汉子,有人大呼要与城同在。
也有人偷偷摸摸小声嘀咕。
江宁乃风月之地,虽历兵火,但风雅之事绝不可停。
一艘花船之上,几个书生请了花魁娘子出来行酒,这花魁刚刚弹完一曲,几个书生都鼓掌喝彩。
突然一个书生叫道:“可惜,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再也见不到了。”
“侯兄,何出此言?”
“我兄长的朋友在两江总督署充任文案,他前几日回来说……”
说到这里,这位姓侯的书生压低了声音,“奕经、奕山要和英夷和谈,割地求和,江苏、浙江,天下富庶之地,就要让给黄头发、绿眼睛的洋鬼子啦。”
“原来这是真的?我前几日听到这消息,还不敢信。”
“不会吧,朱雀军不是在整顿败兵,征召民夫么?”
“朱雀军是一顶一的好汉子,可架不住有奸臣啊。
说句犯禁的话,岳飞怎么死的?”
“谁、谁是秦桧?”
那姓侯的书生摇头晃脑,慢慢唱道:“谋无果,战不勇,老而不死一侯爷,威不扬,逆不靖,难兄难弟两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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