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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心底印有心结,才会留了李跃景在宫中查明林公公因病而死的真相。
商天裔拥着她:“你不必自责,林公公如此忠心,若知晓你是为了小皇子安危而不去看他,定然也会理解的。”
……小皇子?去而复还的于荆躲在帐后,一双眼珠子乱转--皇上有身孕了?而且不止有身孕,她们还怀疑了他在林公公身上动的手脚!
营帐里,他是呆不下去了……
如果真让那个什么叫李跃景的查出什么来……
缩了缩脖子,于荆轻手轻脚往自己的营帐走。
如今之计,他得快点找到东文国君混入营中的人,让他将这消息传给东文国君。
想要保住性命与荣华就全靠东文国君了!
李跃景没有飞鸽传书,他直接支身一人从皇城带了结果来到了边线。
而就在他赶到过来的途中,于荆也联系上了东文国君放在二万精兵里的亲卫。
那人的脸黝黑古板,鼻头高耸带着鹰勾,双眼白占了眼睛的三分之二,看人时总有一种极为不屑的姿态。
他似山般杵在于荆前面,语气凉馊馊的问:“你找我何事?”
于荆没来由的咽了一小口唾沫,低眉顺眼地轻声道:“东文国君是否交待你,为我传达书信?”
那人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极为不屑的模样:“你就是于荆?”
于荆不爽他的态度,但如今事关自己前程与性命,除去东文国君外再无旁人可以救他。
本是低垂着的脑袋更是压低了寸许,于荆作低伏小:“是,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季通达!”
“原来是季大人,失礼失礼。”
于荆脸上的笑跟打了好几层褶子似,“看季大哥如此英明神武,定然尊于要位,前来此处实在埋落了,埋落了。”
一顿吹捧后,搓了搓手,他回到正题:“当初东文国君交待小的,若得了要紧事,定要前来通禀,如今小的听得一事,这事非同一般,小的……小的定是要亲自见了国君才敢讲的。”
于荆一边说着一边陪笑。
只是这笑在季通达处没多大用处。
季通达向来讨厌这些不阴不阳的阉人。
身为男子却甘愿去了那本命东西,跟个女人似的娇柔造作,伤风败欲!
恶心倒胃!
拿眼斜睨着于荆,季通达不满道:“哪来这么多事!
还要亲自觐见?呵!”
他过来此处是为了刺杀商天裔的,可不是为了来传那神劳子的书信的!
再者书信这种东西,拿只鸽子放飞不就得了,还得要他带着这碍事的回去见了国君才行,这事搁谁身上都是不耐烦的!
季通达越发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自己有理。
对于荆更是一脸的不耐,直觉得他事多。
“有事便书信给我,待我传于国君便可。”
“……可。”
于荆欲言又止,一双眼不忘回头四下看着周围,深怕自己说多了惹起别人的注意,提早让琅琊发现了自己的事。
“可什么可!”
季通达利落打断于荆的话。
他可没于荆这么多顾忌,他混在二万人马里的任务只为了取商天裔项上人头,其余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直起身子,季通达催促道:“你有这时间与我站这说话,还不如想着怎么把事写到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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