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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之在金太太的另一边坐下来,帮金润之作证明:“人确实是好,不得不说老七这回眼光不错。”
见金太太犹自不怎么相信,笑道:“妈要是还不相信,回头我把人给你带过来,带到你眼前来,让你亲眼看看,就知道我们说的是对还是错了。
要我说,我们的言语还不足以说出她的十分之一的好,等你见了她,一定会喜欢。”
金太太见两个女儿都称赞,知道勾上他儿子的冷清秋不是狐狸精一般的女孩子,只是一想到金燕西竟然把此事瞒得一丝风都不透,又是气恼,又是纳闷,说道:“我虽然一向不大注意老七的事,但是老七肚子里搁不住事,是无话不告诉人的,一般他要办什么事,都先会露出一个大八成来,可是这次竟然一点行迹都没露。
老七这样直心直肠的人,有事恨不得到处打电报,对于这件事,他能这样守秘密,倒真是让我奇了怪了。
从前我看他和秀珠来往亲密,家里家外也总是拿着他俩开着玩笑,倒不料除了秀珠以外,没想到他还有要好的呢。”
听金太太将金燕西和冷清秋的关系从“普通朋友”
上升到“男女朋友”
的地步,金润之虽然惊讶,但是却不敢反驳说不是,不然等金燕西求娶冷清秋的时候,不就打嘴了嘛,而且届时也不好收场。
但是金润之也看不出金太太对这事是抱着个什么态度,和金敏之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想出什么其他的主意来,因此干笑道:“到底是你老人家火眼金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去。
是,这位冷小姐确实是老七在外面交的女朋友,之所以瞒着家里,是因为老七担心你知道了后,觉得门第不相当,不同意他们之间的事。”
既然不能在金太太面前否认他俩的关系,那么就干脆承认,把这事捅破了好了。
金太太不悦的说道:“说这话润之你就该打,我原就说过,我从来就不主张儿女婚姻,要论什么门第,只要孩子好,哪怕她家里穷得没饭吃呢,那也没有关系。
我们是娶人家孩子,不是娶人门第。”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明显金太太在心里更更中意白秀珠作她儿媳,因此说道:“秀珠那孩子呢,倒也很伶俐,就是小姐脾气大一点。
但是她是从小和老七一起长大的,彼此的脾气秉性都熟悉,两家又知根知底,原来我看着老七和秀珠走得很近,感情也很好,还以为他们是要结婚的,后来,从你们父亲下台又复职那时起,老七就和秀珠疏远了,总是吵架,我原以为是因为白雄起的关系,如今看来,不尽然。
只是白雄起虽然在你们父亲下台的时候,做事不地道,但是和秀珠那孩子没关系,秀珠还是个好孩子。
老五和老六,你们实话告诉我,你们觉得老七和那位冷小姐是奔着结婚去的吗?他和秀珠还有没有可能?”
听出金太太的意思,金敏之劝道:“妈,其实这位冷小姐除了出身平常了一点,再没有输人的了,远胜白秀珠。
再说老七遇事随便,好玩的心思最是浓厚,又是那样能花钱的人,平生也用不着帐本。
若是让他娶一个能交际,好玩的少奶奶,不如娶一个出身清苦些的,可以给他当把钥匙,约束着他一点。
在这方面,白秀珠并不是一个好人选。”
对冷清秋会不会成了金家七少奶奶,金敏之并没有给出结论。
因为虽然金燕西说他是要和冷清秋结婚的,但是在金敏之看来,金燕西的性子还没有定性,所以对他的话要打折扣。
就好比,早几个月,金燕西还和白秀珠天天在一处玩,好象结婚的日子,就在眼前一般。
所以大家都公认他俩是一对,是要结婚的。
但是到了这会,金燕西和白秀珠疏远了不说,并且否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他和她没有什么成约,不过是家里面的人常常拿他俩开玩笑,越说越真,以至于闹得白秀珠就自居不疑,其实他从来没有把这话当作真事。
金润之并不怎么喜欢娇纵的白秀珠,等金敏之把话说完,不满的冷哼一声,接过话茬,说道:“妈,秀珠哪里是脾气大一点,是很大好不好?前一阵她和老七吵架都动起刀来了,要不是下人们护着,把刀从她手上抢了过来,那刀都砍到老七身上了,这样的媳妇娶到家,谁知道哪一天她脾气上来,会不会突然给老七一刀?这样动不动就动刀子的女孩子,娶回家人身安全受到极大威胁,你竟然还想着让老七娶她?”
这事发生在白公馆,当时在场的只有白秀珠、金燕西和白雄起的妻子白太太。
白太太和白秀珠知道,不管最开始错在谁的身上,但是在白秀珠拿着刀对金燕西喊打喊杀之后,错的就是她们了,所以这事自然瞒得很紧,连玉芬和白秀珠那么要好,她都没说。
但是白家的人不肯说,不代表金燕西也会保守秘密,在金敏之和金润之就白秀珠和他之间暧昧的关系数落他的时候,金燕西在忙着撇清的同时忍不住把白秀珠对他动了刀的事情说了出来,借此表示两个人已经彻底闹僵,就算以前曾经有过什么,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金燕西是当事人,但是他对白秀珠动刀之事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知道,白秀珠还不会拿刀砍他,不过是做张做势,玩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的把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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