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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淳风轻叹口气,道:“卜算宗师入了醒神,便有口出成谶的玄妙,他老人家卦算让平娃寻仇三年,必能大仇得报,我担心山门和佛门密宗的人,会从中作祟,即便是不去明目张胆地施术针对铁卦仙,可他们让如果以山门术改动天地运势,间接与铁卦仙斗法,也可能会伤害到程老前辈,所以我觉得,您居住到他的家附近,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龚虎皱眉,道:“这不是扯淡么?山门的人施术改运势,以老瞎子当前的修为,还会怕了对方不成?”
“但如果他们走极端,施术隔绝金州县甚至平阳市,断了程老前辈与天地的感应呢?”
“你是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淳风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势单力薄,总要未雨绸缪。
当然,您老也不用太担心,毕竟距离金州县城不过几十公里远的平阳市,还有半圣冯平尧老先生呢。
另外,这次在京城,我还说动了石林桓大师,帮忙盯住了平阳地界的风水变化。”
龚虎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
……
中午时分,金官庄市市郊。
刁平在公路旁一家普通的饭店里吃了份炒饼出来,站到路旁等公交车,打算去往火车站。
一年多来他的寻仇之路,几乎等同于是在天南海北地旅游。
随心而走,到哪里想停下了,就遍游当地的名胜古迹,从来不买什么纪念品,不拍照,也从不会打车去哪里,要么坐公交车,要么是步行,走到哪儿算哪儿,很多时候甚至连旅店都不住。
身后的饭店里,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出来,缓步走到了刁平的身旁。
“不想死,就别惹我……”
平娃冷冷地说道——在饭店里的时候,他就感知到了这位青年身上的术士气息。
还好如今的刁平戾气已抹平,否则他早就不由分说地施术杀人了。
青年微笑道:“我姓刘,刘学树。”
“刘学树?”
刁平微微皱眉,浑身紧绷的气机放松下来,态度却仍旧冷漠地说道:“你是官方的人,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换个地方谈话,如何?”
刁平想了想,点头应下。
刘学树返身回到饭店前,驾驶单位专门让他开出来的那辆黑色奥迪a6,到了刁平身旁。
刁平拉开车门上车。
奥迪a6缓缓驶离。
远处。
一处凸起地面大约有七八米高的丘陵上,两位苦行僧人望着那辆黑色奥迪a6轿车驶离,对视一眼,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向丘陵下方走去——他们没想到,官方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从丘陵上下来,两位苦行僧沿着田间小路往公路上走去,丘陵后方,又陆陆续续走出来六位穿着相同的苦行僧。
总计八人。
八僧伏魔时,能成金刚身。
在八位苦行僧沿着公路,行走到附近一个繁华小镇上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了他们的身前,金官庄古家家主古岳白,从车上下来,理了理深灰色的西装,抬手拦住了八位苦行僧,颇为恭敬地说道:“各位高僧,鄙人姓古,名岳白,这里是金官庄市,鄙人不才,生于长于此地,在家中略备斋饭和财物,想请各位到家中一叙,可否?”
“多谢施主。”
当先一位僧人合十躬身,道:“贫僧与众师弟不敢登门叨扰,还请古施主谅解,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古岳白笑了笑,道:“各位高僧,给鄙人一份薄面,不要在这金官庄市的地界上,做些什么过激的事情……否则的话,鄙人也只能出手阻拦,倒不是我古家对佛门密宗有什么抱怨,只是人在奇门江湖,总要讲求一份情义和道义,还望各位高僧,莫要让鄙人为难。”
“古岳白,这,算不算是你在诡术传承者事件上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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