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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要决定什么,只要问徐涵一人就行。
徐涵道:“好,你再问问姐姐,她打算住几天?”
裴玉英又忍不住笑,装得大度,可到底还是有些介意罢!
她拔脚走了。
徐老夫人果然没说什么,倒是太夫人指着裴玉娇训了通,奈何小姑娘厚脸皮,百般耍赖,裴玉英又替她说情,也只能将她留在徐家。
到得傍晚,用完饭,眼见天边红霞连成一片,裴家人也要告辞了。
裴玉英走到裴臻面前轻声道:“爹爹,您要保重好身体,过阵子我再回来看您。”
她声音有些哽咽,除了姐姐,她当然最依恋父亲。
裴臻叮嘱道:“莫要事事都亲力亲为,有空多陪陪少甫。”
这也是他后来才明白的道理,重要的人在身边时,该珍惜当珍惜,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裴玉英点点头。
看着娘家人陆续走出大门,她的眼圈忍不住红了,半响牵着裴玉娇的手走向客房:“缠人精,给你铺被子去!”
裴玉娇嘻嘻的笑。
前阵子天气晴好,被子满是阳光味,两人躺在床上,只觉身下被子都陷了进去,十分暖和。
姐妹两个面对面,裴玉娇与妹妹说她嫁人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说着说着,眼皮就耷拉下来,裴玉英好笑,哭着叫着要与她睡,结果也没说上几句话,她伸手给她掖被角。
屋里油灯早就灭了,只剩月光流淌,她忽见窗外有人,起先吓一跳,但仔细看又笑起来,胡乱披了披风出来,走到屋檐下她道:“鬼鬼祟祟的,我还当是贼呢!”
他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但却正色道:“我想着你日日都伺候我早班,今日姐姐来了,明儿你不消那么早起,多睡会儿罢。”
“就为说这个?”
裴玉英道,“你不说,我也不起来的。”
她要走,他拉住她:“也不是,我原想说,以后也不用那么早起,是你总坚持。”
“我是你妻子,这是该做的。
我不起来,谁同你一起吃饭,婆婆也心疼。”
裴玉英推他,“不说了,外面冷。”
她又要走。
徐涵装不了了,猛地将她拉到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我这儿热。”
不知为何,他晚上竟睡不着,明明才成亲月余,却已养成习惯,半边空荡荡的床吊着他的心,教他今儿像个小贼般徘徊在客房附近,也不知会否被人瞧见。
可当她打开门,披着一头黑发出来,他高兴得什么都顾不得,恨不得就拉她回屋,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与裴玉娇这样的姑娘抢人呢?
他叹口气,低头亲她的唇,呢喃道:“等会儿就放你走。”
他穿得多,身上也热,裴玉英靠着他,仰着脸儿承受他的吻。
月光下,两个人好像缠绕的藤儿,亲亲密密,谁也分不开似的,裴玉娇从窗口看过去,满脸通红,又觉愧疚。
看来是自己不好,今晚拆分了他们,瞧瞧妹夫这猴急劲儿,哎,看来他也是很喜欢妹妹的,也许自己也不该多待几日了!
她早上用过早饭就走了。
谁也管不了将来,如今拥有幸福,已是足够。
林家在十一月终于找到合意的宅院,因早早将家具备好,只两天功夫便陆续搬到了新宅里。
裴应鸿这时早就入了火兵营,与裴臻,裴统一样,早出晚归,裴应麟还小,在书院念书,裴家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因天气冷,裴玉娇最近甚至连女夫子的课都不去了,除了每日请安,便赖在上房里,坐在太夫人身边做针线活。
前日给太夫人做了一条抹额,这几日又在给祖父做袜子。
在她嫁人前,她打算给家里每个人都做样东西!
太夫人瞧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微微发疼,时间一天天过去,也就只有三个多月了,往后要见她不容易,太夫人默默盘算,是不是给裴玉娇多补几件嫁妆?可想到王府的富贵,哪里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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