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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这孩子的爹不能是他。
或者更坏的结果,怀乐和孩子都死了,他恼羞成怒,杀了怀乐和孩子。
那么也不怕。
死了就死了……怀乐早就该死了。
怀乐拉起被褥,蒙住自己发红的眼睛。
傅忱几不可见的脊骨发麻,他迅速调整过来,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
只绕回来又问,“你饿不饿?”
“玉兰花饼真的很好吃,是从前我母妃总给我做的小食,你尝尝看,喜欢的话,我每天都给乐儿做。”
怀乐仍然固执地重复,“怀乐说的话你听不见吗?孩子不是你的。”
她提到傅忱耿耿于怀的跑堂。
“是央追哥哥的孩子,我们在汴梁的时候就在一起,他对怀乐很好!
怀乐也很喜欢他,汴梁战乱,他一直没有离开汴梁,都是为了和怀乐在一起,你见到的跑堂就是他。”
怀乐不想拖他下水,可事到如今,也不得把名头按到他的头上了。
怀乐在心里跟他道歉:届时见到了面再跟他赔罪。
傅忱面色不变,也不搭理怀乐的话腔。
“乐儿不是对汴梁的皮影戏很感兴趣吗,明日我就叫人把西律最大的戏班给请回来,让他们日日夜夜给乐儿演皮影戏。”
“你不要再装聋了。”
怀乐的声音突兀拔高。
傅忱耳窝一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皮影戏里有一出《逢南曲》、《哪吒闹海》很热闹,乐儿应该会喜欢看,又或者,我可以去学皮影戏亲自给乐儿演不是是给乐儿搭戏台子”
说到后面已经慌了神,他逐渐语无伦次。
怀乐轻笑,“原来听到了呀。”
她的笑声悦耳动听,像那年西域进宫给西律,晃动摇曳起来便悦耳动听的风铃。
傅忱浑身一震,他用手轻捂住怀乐的嘴巴。
克制颤抖,求她,“别说了。”
怀乐讽刺地看着他,刺伤了傅忱的眼睛,他从来都不觉得,怀乐的一句话能叫他如此心碎。
低头牵住怀乐的手,“我求你,别说了。”
他都当作听不见。
“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怀乐拉下被褥,心里隐隐作痛,却没有回旋。
“不是玩笑,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只是蒙在鼓里。”
“你要是不信,可以再去问太医,孩子怀上的月份,是怀乐出宫的时候,日子都是对地上的,出去之后怀乐和央追哥哥就有了。”
她叫他央追哥哥。
傅忱阂眼,她真是精准的知道如何往他的痛点上面踩。
傅忱进来时,就听到了太医说的月份,那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界点,他摇头。
“不会的,孩子是我的,那个晚上我们也有了。”
太医无法精准到什么时候什么日子,只有个阶段。
怀乐走这一步,冒险用孩子来激傅忱。
“是吗?”
“怀乐和你要是有,早就应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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