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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的房间比横店大了很多,有一大扇的落地窗,窗外是个很小的阳台。
对面没有高点,即使不拉窗帘,也不怕会有人偷拍。
空调是开着的,她腰上系着她的外套,跟一条厚裙子似的,可一进屋仍被凉气激得打了个喷嚏。
“晕倒了还不算,还感冒了是吗?”
他抽空回头不悦望了一眼她,回过头,继续从透明的医药箱里取给她包扎要用的东西。
虽然是第二次现场看他古装扮相,但上回和刚才都是在车里。
到底比不上这时在房间里看起来清晰。
白色滚银线的交领长襦,明明很宽松,背部的线条却未被完全掩埋。
头上的发髻上簪着一只祥云纹的簪子,从后面看,有头发自颈部垂在后肩上,是绝代风华的文士装扮。
也不知道是化妆师的功力,还是拍戏太辛苦,岑晓感觉他的脸似乎比上次分开的时候更瘦了些。
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点情绪,人就显得少许清冷,恍如不苟合于世的谪仙。
“是不是应该带你去拍个脑部CT?”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握住她正往垃圾桶里扔东西的手,笑了下。
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她发现由于自己刚才看他看得太入神,居然把把擦完汗的纸巾放到了床上,而要把还很满的纸巾盒要扔到垃圾桶里……
“把裤子脱下来。”
他很镇定地往她,口气平静,很理所当然。
“那我穿什么?”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腿。
他紧张着她的伤口,忘记了男女忌讳,被她问到愣了一会儿,说:“去换条裙子吧。”
岑晓把自己行李盖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条白底雏菊图案的雪纺半身裙,走去卫生间换的途中,被他从后面叫住,问:“你去哪?”
“换裙子。”
“在这儿换。”
卫生间里到底没有坐在床上方便。
顾惟野站起来,往外走,快走到门口,回头问她,“我五分钟后回来,够不够时间?”
岑晓点了点头,脸有点红红的。
事实上,他离开的时间要比五分钟要长很多。
等到推门进来,手里已经多了一杯热豆浆。
递给她拿着,说,“楼下只有这个,先喝一点。
我让Ben去给你买早餐了。”
豆浆是温热的,是平时她最喜欢的温度,咽下去不费力,她很快喝完,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到全身舒坦了些。
“嘴没办法上药,我给你消毒。”
捏着她的下巴再次细致审视完毕,看到她的嘴唇上有凝结的血块,怕是感染了,“等下还是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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