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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实在让人难过。
毕竟她是真心想跟沈安怡做朋友,而不是单纯的抱大腿,跟沈安怡索取。
她也想回报。
“我啊?”
赵建国闻言沉默了片刻,有些自失的笑了笑,忽然就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阿伯可能要有麻烦了。”
宁光“啊”
了一声,惊讶问:“什么?”
“上次化工厂被堵门,厂里觉得一个村的,让你阿伯去劝劝,你阿伯没劝成,厂里可能会开除他。”
赵建国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声说,“我听我伯说的,也不知道真假。”
“可这关我阿伯什么事?”
宁光觉得无法理解,“死了那么多鱼啊,就算是一个村的,谁能劝得住人家讨公道?”
别说在家里跟村里都没什么地位的苗国庆了,就算是宁福林在任上,威望最高的那几年,恐怕都拦不住!
毕竟承包了鱼塘的那几家,一家子心血都倾注在鱼塘里,一年到头的生计都指望着鱼塘呢,现在鱼一呼啦全死了,你让他们善罢甘休?简直开玩笑!
不扛着锄头去拼命就算冷静了!
赵建国也觉得苗国庆冤枉:“可能厂里觉得对我们赵家低了头,没面子吧?”
然而因为沈家的缘故又奈何不了赵家,只能将跟赵家同一个村子的苗国庆开除出气……这逻辑宁光当然觉得委屈,可再委屈也没办法,因为没两天苗国庆果然就拿着工资回来,垂头丧气的说厂里让他以后别去了。
宁福林差点没气死:“他们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你就没问问你平时兢兢业业的干活,老老实实的做事,凭什么说不要你就不要你!
?”
他虽然没人通风报信,但多年经验,猜也猜得到女婿做什么会被赶回来,当下就十分生气,要苗国庆回去厂里要个说法,“他们赵家人闹事,关咱们宁家什么事!
你一直规规矩矩上班,又没跟他们一起去堵门,凭什么被当出气筒!”
可苗国庆不争气,怯生生的说:“阿伯,人家都不要咱们做了,这要是强行留下来,多不好意思?”
“你这窝囊相,活该一辈子没出息!”
宁福林恨铁不成钢,朝地上狠狠唾了一口,进屋换了件衣服,气势汹汹的自己去厂里要说法了。
他这一趟倒也没白走,虽然没能让苗国庆继续在厂里干活,多少拿到了百来块的补偿。
“我找人给你问问其他厂里还要不要人吧。”
宁福林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回到家里之后拍着桌子骂了半天山门,后来还是褚老婆子听烦了,出来让他别扯这些没用的,想想苗国庆以后怎么办,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总不能从此在家里吃闲饭,让老婆跟丈人养着吧?
宁福林皱着眉,思索了会儿,就跟苗国庆说,“你以后也机灵点,别人家说什么你就听着,人家是你娘老子吗?随便放个屁也当圣旨!
今天要不是我去了厂里,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这百八十块钱?!”
苗国庆被骂的蜷缩成团,不敢作声。
之后几天,宁福林到处奔走,想给这女婿再找个上班的工作。
可这两年因为效益问题,镇上倒了好几个厂,工作岗位是越来越少了。
他好不容易辗转找了个纺织厂的修理工空缺,又托人找了那里头的老修理工说情,让对方同意带苗国庆做个徒弟,眼看一切就绪,宁月娥却开闹了!
她不同意苗国庆去纺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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