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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大坚道:“得,路又断一条,南司御任的百户、校尉应该还有吧?咱们再去找找。”
“谁也不如朱镇抚知道得多。”
胡桂扬想了想,“上午出发,家在杭州,他这时候应该在通州张家湾等船,很可能还没有离开。”
“你想追去?”
樊大坚吃惊地说。
“当然,也不远,咱们雇辆骡车,天黑之前肯定能到,去各家客店打听一下,就能找到人。”
“我的意思是——值得吗?你刚刚想到这个人或许有用,就非要找到他不可?”
“回戊房秉烛夜读,去张家湾月下追人,你选哪一个?”
樊大坚瞪着眼睛寻思了一会,“雇车你出钱,我的俸禄少得可怜。”
胡桂扬没提樊大坚在城外的庄园,带头出发,袁茂并不多说,只是跟着,在街口雇车并上车之后,他说:“胡校尉,你……有计划吧?”
“有啊,先去张家湾找到朱恒……”
“不不,我是说长远计划。”
骡车摇摇晃晃,车夫吆喝声不断,胡桂扬一手扶着车厢,“先抓何百万,再破解玉佩之谜,顺便灭掉闻氏,功劳一件接一件。”
袁茂与樊大坚互视一眼,都觉得这位胡校尉不可捉摸,他们两个第一个听到“玉佩”
,谁也没有开口询问,都知道那可能是个大麻烦,而他们只在意能否尽快立功,争取一个立足之地。
胡桂扬估计得没错,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张家湾。
码头外,一条街上都是官私店铺,朱恒好歹是御任的官员,不会随意选住一家,胡桂扬曾经来过这里,直接前往最靠近码头的几家店中询问,在第五家果然打听到了消息。
客店后院,朱家的行李车很显眼,上面插着一面旗,写着“锦衣镇抚朱”
几个字。
“果然还没上船。”
胡桂扬笑着又去敲门。
樊大坚跟在后面,向袁茂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太相信胡桂扬此行会有收获。
敲门几乎立刻得到回应,开门者不是奴仆,而是朱恒本人。
胡桂扬没见过朱恒,但是看穿着能认出来。
朱恒一愣,随后看到胡桂扬身后的袁茂,“你?”
“我已经离开袁府。”
袁茂解释道,指着胡桂扬,“这是新到南司的胡校尉,如今掌管癸房,特意前来拜访朱镇抚。”
“癸房有人管了?还是名校尉?”
朱恒轻轻摇头,“抱歉,本官已然御任,该交接的都已交接,不见旧部。”
“我不是旧部,是新人。”
“那就更不能见了,慢走不送。”
朱恒准备关门。
“你等的人今晚不会来了。”
朱恒闻言脸色微变,胡桂扬趁机笑着进屋,转身道:“我只问一件事,朱大人认识这个吗?”
朱恒转身看到校尉手中托着的小木匣,脸色骤变,完全来不及掩饰,半晌才道:“放回去,马上放回去,否则你会惹上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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