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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都没看到你喝酒!”
“是么?”
谢琬一笑,将手收回来。
杯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酒!
谢棋目瞪口呆,指着杯子又指着谢琬,迭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谢琬悠然地从袖子里捋出湿漉漉的帕子,交给身后的玉雪,“你没看见我喝酒,可不代表杯子里有酒,愿赌服输,二姐姐快些翻筋斗吧,要不然菜都凉了。”
前世的酒量没带回到这世,不代表她不懂得酒桌上那些小把戏。
这些把戏在大人们面前自然蒙不过去,可大人们也不会像谢棋这么样逼个八岁的孩子下不来台不是吗?
“你作弊!
你把酒都倒到帕子上了!”
谢棋大声地指着她嚷道。
然后又跑到任隽身边,大声道:“隽哥哥!
三妹妹她根本就是作弊!”
任隽讷然半晌,喃喃道:“可是三妹妹跟你赌的是杯子里有没有酒,并不是赌的酒去哪儿了,要说作弊,也说不上。”
“不错不错!
就是这么回事儿!
二姐姐快翻筋斗吧!”
谢芸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
谢棋急得都要哭了,偏偏连王氏都因为有言在先,只是从旁像看着顽皮的孩子般看着她们微微地笑。
男孩子们不知这里头蹊跷,又自恃着男子汉大丈夫,不愿让任家的人看扁了谢家的人没担当,遂纷纷从旁起哄。
谢棋咬着下唇翻完了十个筋斗,然后捂着脸大哭着回了房。
阮氏生怕她得罪任隽,给她换了衣裳又劝着她止了泪,然后把她送了回来。
从始至终谢棋都没了胃口,别说劝酒,就连尾指粗的虾仁都只吃了三只。
谢琬则愉快地以茶代酒跟谢葳碰起了杯,品尝起了面前的凉拌雀舌和人参蒸鹿脯。
席上任隽时不时以探究的目光看着她,谢琬压根没瞥向他那一边,吃饱后便心满意足地回了房。
而谢棋的坏心情似乎一直延续了两三日,直到腊八节前夕谢宏收帐回来,给她带了枝好看的珠花才终于好转。
不过当天夜里谢琅就回来了,谢琬也不再闷得想要四处走动,所以谢棋再憋气,也影响不到她什么。
谢琅回来后,任隽也与谢芸谢桐上颐风院来玩了两回,两回谢琬都借口睡着了没出来打招呼,于是连谢琅也瞧出她的异常来。
“任公子温和有礼,而且学问也不错,倒是个可以结交的人物,你就是再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也该打个招呼。
这么样不出来,不大好的。”
谢琅以为妹妹只是以往被父母亲宠坏了,性子有些随心所欲,所以小心地劝说。
谢琬对他口里的“可以结交”
四个字颇不以为然。
不过自己不愿与任家往来,乃是因为前世任家的背信弃义,却不好找什么相应的名目出来阻止哥哥与任隽来往,只得默不作声点了头,算是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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