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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从眼眶流出,将领捂住右眼连连后退,趔趄倒地。
殊丽转过身,冷冷睥睨他,迸溅出了为母则刚的气魄。
可她一个弱女子,还是难以抵挡数十壮男,只有被擒的份儿。
当他们齐齐上前时,外殿的一声铳响响彻大堂。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一身月白锦衣的陌生男子出现在了视野里。
透过人墙的细缝,殊丽一眼认出了这个分别数月之久的故人。
“砰!”
“砰砰!”
与此同时,窗外也传来了几声铳响。
冯连宽跳进窗子,挡在了殊丽面前,“没事吧?”
没想到他和陈述白会及时赶回来,殊丽摇摇头,“我没事,当心他们。”
冯连宽扭回头,手持火铳,指着不敢动弹的叛军。
殿门口涌入一批禁军,控制住了局面。
陈述白垂下手走来,目光紧紧盯着殊丽的脸。
四目相对,男人深邃的眸光,竟与梦中一模一样,殊丽有点恍惚,下一瞬,就被男人单手拥入怀中。
“抱歉,让你受惊了。”
事急从权,殊丽没有推开他,跟着他走出燕寝。
“木桃和孩子还在”
“放心,这里被禁军控制住了,他们不会有事。”
陈述白单手搂着殊丽快步去往金銮大殿。
此时,金銮殿内,突然出现的将士们将陈依暮和大理寺副卿团团围住。
陈依暮指着其中的煜王骂道:“小兔崽子,见到为兄还不过来磕头!”
煜王呸一声,“一个疯子,也配小爷给你磕头!”
陈依暮怒道:“陈述白死了,你也想分一杯羹,夺取皇位?!”
“颠倒黑白。”
煜王不理他,看向大理寺副卿,“身为重臣,妖言惑众,扰乱朝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大理寺副卿冷笑,“妖言惑众?那殿下将陛下请出来,让臣子们安心,本官愿束手就擒。”
刚巧这时,陈述白带着殊丽走进来,在众目睽睽下,步上了玉阶,站在了宋老太师身边,伸手握住陈依暮僵硬的手腕,轻轻一掰,随后丢开,“好好的亲王不当,非当乱臣贼子,长脑子了吗?”
陈依暮不认识此人,但观他气度,不敢小觑,“你是何人,陈述白的亲信?”
“你说呢?”
“陈述白是不是死在路上了,你是不是提前回来报丧的?”
他在各个城门安插了眼线,但凡有大批人马回城必然会收到消息,若此人真是从金陵回来,定是单枪匹马亦或个人,既是个人,也就无需畏惧。
闻言,殊丽浑身一震,替陈述白担忧起来,她已从陈呦鸣和元栩等人的窃窃私语中,察觉出陈述白受伤一事,但他们全都没有讲实情。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颤栗,陈述白蹭了蹭她的手臂,目光还落在陈依暮的脸上,“不是报丧,是为你收尸。”
陈依暮羞怒,“待本王登基,第一个拿你开刀!”
陈述白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他,“说什么心智暂失,那不是说明你曾经聪明过,我看你就是一直没有心智的傻子、自以为是的蠢货。”
“放肆!”
陈依暮握住刀柄欲要拔开,被陈述白一把摁了回去,震得手疼。
看他龇牙咧嘴,陈述白蔑视地收回视线,瞥了一眼众臣,“陛下的确伤得很重,危在旦夕,诸位大臣若觉得我身边这厮能当皇帝,就别掖着藏着了,看着虚伪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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