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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坐在椅子上,把头往后一仰,自己点起了已经熄灭的雪茄烟,满意的喷着烟圈。
一边想着刚才康若水和他说过的一句话,一边轻轻地哼着小调。
他想着这次买卖是有点冒险,可又想自己这半辈子,弄到今天这样,还不是死里出,活里人么?猛然间,他浑身一震,从椅子上一腾身蹦起来,站在椅子前边,盯着康若水走进的那座小门,皱着眉头,不自然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停了一刹,才坐下来,又恢复了平静,默默地吐着烟圈。
小门又开了,康若水手里捧着一把带鞘镶银的短剑,走到魏七面前,庄重地说:
“魏司令,我代表蒋委员长……”
他自己连忙立正。
魏七也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立正了。
“我代表委员长,将这把‘杀身成仁’的‘军人魂’赠送给你!”
康若水双手捧着“军人魂”
递过来说:“第一,作为党国对你的重用;第二,作为委员长以你为心腹。”
魏七双手接过“军人魂”
,捧着说:
“魏七愿意为委员长效忠。”
“坐,坐,”
康若水笑着说:“老弟,腰里加点东西,配上你胸脯前边这又粗又漂亮的赤金表链,手上的翡翠戒指,更显出百倍威武了。”
魏七笑了,慢吞吞地说:
“见笑,见笑,这两件东西是先岳丈留下来的,过了时的老样子,可我呢?又爱守点旧。”
他朝康若水闪了闪狡猾的眼睛,装出淡淡的、满不在乎的神气,随便地说了一句,“党国里都是您那样圣明的人,大小事千周密百周密,不比我这个粗人。
其实,红军要真过蛮子区,不用去人也是自找死路啊!”
魏七说着,又点着烟,就好像正事已完,这只是闲谈似的。
他又吐出了浓浓的烟圈,两眼悠闲地盯住渐渐淡了的烟圈。
康若水嘴里连应着:“是,是。”
却也为自己点上了一支雪茄,站在地上看着魏七吐出来的烟圈。
一会,坐到椅子上,笑了笑,才说:“问的有理。
老鹰不盯准兔子不扑下来,人不看稳了便宜也不能白卖命。”
说着,他看了魏七一眼。
魏七脸上的伤疤红了。
他半仰头,一劲地喷着烟。
“老弟,你知道,”
康若水又靠近魏七拉了拉椅子:“红军不过江,百事另谈,红军若过了江,他们要碰上什么困难,我不用细说。
他们是千军万马的大队,一路之上,要吃饭、要喝水、要住房子,要和蛮子打交道,要走几千里地。
拖一天,造成他们一点点困难,就会叫他们受到很不小的损失。
你只要挑起蛮子来反对红军,阻挡、袭击,困他们、饿他们,叫他们没有一切,这就是我们的胜利。
拖死红军的重任……这个担子交给了老弟你。”
“哦!”
魏七闪着眼睛,盯着康若水。
康若水泰然自若,边说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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