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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惊讶俞翀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更加心惊他那双冷得叫人发寒的眸子。
“你,你是装的?”
俞翀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家丁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给捏碎了,张嘴就嚎了一嗓子。
童玉青被这一声惊吓醒,下意识的摸出枕头下头的那支步摇,动作极快,照着床榻边上的家丁就扎了过去。
虽然家丁被俞翀捏着手腕,根本就动弹不得,可中间还隔着个俞翀,她手里的步摇就失去了准度和力度,才刚刚扎进了肉里,就在拉扯间给弄得掉在了地上。
俞翀拧眉,将家丁的手腕往外头一甩,冷声道:“我腿脚不好,不代表我双手也残了!”
家丁握着被步摇划破的手臂,一脸见鬼的跑了出去。
另外几个见他受了伤,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在门口如临大敌般的受着。
童玉青彻底清醒,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了个结实。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俞翀摇头,“我还没问呢,你就把人给扎伤了。”
“童玉青!”
只听外头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守在门口的家丁齐刷刷的让出一条道来。
俞老夫人一脸怒容的踏进了门,看见两个人都没下床的样子,一张脸就显得更黑了。
“长辈过来也不下床来迎,没教养!
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还抱在床上,简直就是下作,不要脸!”
童玉青才听了这话就笑出了声音,“老夫人这话说的好有意思。
我跟俞翀是夫妻,怎么就不能在一张床上了?这么多人深夜闯进人家房里,我一个弱女子心里害怕,自然是要抱着我夫君了。”
她边说着,双手就紧抱着俞翀的腰,在俞老夫人看不见的背部,还放肆的捏了捏他的软肉。
俞翀浑身一震,低头看她,眼底带笑。
“至于老夫人你说我们没下床来迎你……人家睡得好好的,都被你这几个家丁给吓懵了,老夫人你又是这么冲进来的,我哪儿有机会下床来迎。”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一只手指着童玉青了半天,才抖出四个字。
“牙尖嘴利!”
看见床榻边上的那只带血的步摇,俞老夫人一把将跟在身后的家丁给拽了出去,指着那步摇问:“是不是她用这个伤了你?”
家丁一看那步摇,刚才被尖锐东西划破手臂的又在隐隐作痛。
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紧,家丁这才回了神,紧盯着老夫人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是,就是她用那步摇伤的。”
俞老夫人冷笑一声,还未说话,又听家丁撸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手腕上是一道五指的青紫印记,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家丁恶狠狠的指着俞翀,“是俞翀干的!
老夫人,他的劲儿老大了,正经病人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
不仅如此,他更是张口威胁,说要是有人敢动童玉青,他定要大卸八块拆骨剥皮!
老夫人,俞翀肯定是装病的!”
话音落,俞老夫人狠厉的目光猛地的就射了过来。
童玉青心口一紧,连着她抱着俞翀腰上的两只手也下意识的拥紧了他。
感觉腰间的力度的变化,俞翀垂眼看着紧抱着他的童玉青,心软了软,眼底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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