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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咬吗?
这三个字擦着江传雨耳膜,送入大脑,仿佛一记电流顺着脊椎蹿下,噼里啪啦炸开。
他的牙根瞬间生出嗜血的痒,搭在桌面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甚至微微张开了嘴,像扑食前一秒的狼。
这时,钟念又问:
“咬了对你病情有帮助吗?做标记能让易感期的alpha平静下来,对你是不是也有用?”
钟念眼睛里映着光,还有江传雨逐渐怔然的脸,他扇了扇睫毛,在alpha的强压下努力维持声线平稳。
“如果、如果你特别难受,那、那就咬一口试试吧……临时标记没什么的,也不影响以后……”
江传雨僵直的手臂慢慢放松,他退回到安全距离,哑着声音问:
“你就因为这个,允许我标记你?”
钟念抿了抿唇,点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咬的时候最好轻点,我怕疼。”
说这话时,他微微皱起眉,眼角委委屈屈地下垂,跟那天在练舞厅里哼唧时一模一样。
江传雨忍无可忍地别开脸,狠狠舔了舔舌尖,好半天才闷声开口,
“标记不能作为治疗手段,那是仅次于性的亲密。”
他转过头,看着钟念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对alpha而言,标记是占有,除非你愿意臣服于他,否则别轻易对alpha说这个词。”
钟念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见江传雨脸色不好,还想解释,
“我也不是随口说的,我是觉得刚才你……”
好像发病了。
钟念把后半句咽回肚子里,垂下头来,“算了,当我没说。”
江传雨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傻子对自己的病情关心到了这种地步,连临时标记都能答应。
他心口发涩,想起刚才自己真的差一点就扑过去了,苦笑出声,
“值得你这么做吗?”
钟念很快抬起头,坚定回道:“值得。”
“我以前也生过病,那时候就想,如果有人能让我不那么痛苦,他要什么都可以。”
江传雨倏地转过头,“你生过病?”
钟念不在意地摇摇头,“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但我记得病中的痛苦,要是能帮到你,减轻一点是一点吧。”
说话时,他半垂着眼,脸色因刚才的惊吓泛出樱粉,鼻尖有细汗,交叠的拇指不停摩挲,是心绪不宁的表现。
江传雨盯着他看了良久,漾开浅笑,
“难受的时候,能不能抱抱你?”
钟念蓦地抬起头,扬起大大的笑容,下一刻,那毛乎乎的脑袋就撞了过去,搂住江传雨的肩膀,还体贴地拍着他后背。
“别怕别怕,念哥在哦。”
江传雨有些啼笑皆非,伸手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偷偷嗅着那好闻的草木味。
钟念抱着人再次确认:“真不咬?”
江传雨无声叹气,刚才那番话大概白说了。
他盯着嘴边那块嫩肉,再次舔了舔舌尖,
“临时标记会留牙印,让你姐姐看到,我就活不过明天了。”
这下钟念老实了,怂怂地离开江传雨的怀抱。
“那算了,不仅你活不过,我也活不过。”
他抬手拍了拍江传雨的肩,郑重其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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