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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柔恍然大悟般说道:“这么说来,家主的巫毒,还是可以毒死他。”
相柳胤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计较,只是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可以去试试,谁知道他背后到底是黎巫殿的哪位大巫?或者,可能是黎巫殿的殿主?你招惹了他,你也不怕招惹祸事么?尤其他得到了天巫的全部智慧,哼哼,也许你动了他,就等于动了现任天巫和大王,你试试?”
终于明白了夏侯身上如今的厉害关系,相柳柔不敢再多说废话,但是他还是嘀咕了一句:“那也是天巫殿照应他,和黎巫殿又有什么关系?”
懒得给自己这个阴险毒辣但是有时候却又实在是愚钝得可以的弟弟过多的解释什么,相柳胤抓着那地图喝道:“召集所有本家的将领去中军商讨一下,这玩意应该怎么用才能让我们占得最大的便宜。
和刑天大风他们的赌注也就罢了,但是立下了功劳,可是能够在大王和家主面前好好的露脸一次的,这可不能胡乱对付。”
沉吟了片刻,相柳胤突然一笑:“刑天大风却是大方,这么重要的地图,居然就送了过来。
唔,也不能让他们看轻了我相柳家的子弟,给他,还有其他几家的人,每个地方送去一百份我们制的最强的巫毒罢。
唔,选那发作缓慢,要两三天以后才会突然暴毙的那种。”
相柳柔这下却是反应了过来,很是毒辣的说道:“没错,要是水源里放猛毒,一下就毒死了几个,他们肯定有了提防,只有这慢毒,嘿嘿。”
很是兴致勃勃的,相柳柔跑去自家的随军辎重队,挑选那些冬天时他们兄弟无聊,亲手配制的巫毒去了。
有了夏侯他们跋涉了一个冬天换来的详细地形、军情的情报,有了相柳家突然大方提供的慢性巫毒,加上后方安邑突然又送来了一大批的军械,其中更有一些巫印之类的可以直接使用的大威力法器在里面,整个大夏军队士气一下就提升了起来,磨刀霍霍,就准备屠宰眼前海人这头肥嫩嫩的羔羊。
那些憋了将近半年的夏军士兵,已经等不及的去海人的领地里好好的抓几个夫人女子,发泄一把。
虽然说夏侯是军法官,有他在的时候,还真没人敢触犯刑天沧风留下的军律军规,但是一旦开战,战火绵延,战场延伸数千里,你夏侯能管得过来?那些被欲火烧得眼睛都红了的世家子弟们,更是已经开始盘算,要掳掠几个海人的贵妇,好好的品尝一下海人的贵族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这一年的三月二十七日,也就是积雪都还没有融化完,到处都还有一片片斑驳白色的时候,刑天苍云和刑天殁终于送来了联合命令:各家子弟指挥的新军部队,在四月的第一天,开始队海人进行全面的进攻。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命令上要求他们起码把海人的主力部队吸引住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只要半个月,足够已经潜伏在海人腹地两翼的夏军主力对海人东部领乃至中部领的命脉,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刑天大风第一次召集了所有的世家子弟,召开了一次战前的动员会议。
当然,以这些年轻人的见识、阅历和经验,他们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刑天大风只是把袖子一卷,一拳轰在了面前的会议桌上,大吼了一声:“***,老子这里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是大王预先送来做赏金的。
哪个兄弟有本事,尽管带着手下的兄弟们拿走就是。
总共十万个玉钱的赏金,大家分分,可是够我们去西坊痛快多久的?钱在这里,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们的了。”
为了配合刑天大风的说辞,刑天玄蛭非常强有力的出示了证据:一个一人高的兽皮口袋,从里面倒出来无数的玉钱以及明显新铸造的铜熊钱、金熊钱。
更有数十颗鸽蛋大小的异色海珠在钱堆中闪烁发光。
‘哧’的一声,所有的将领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眼里已经透出了疯狂的神采。
刑天玄蛭冷兮兮的说道:“我们兄弟和相柳兄弟几个打的赌,大家也知道罢?有兴趣的都来玩玩,最后谁砍头和抓的俘虏最多的,一个脑袋一个铜熊钱,一个俘虏一个玉钱。
有胆量的,就来赌罢。
不敢的,自己扒了裤子外面蹲着去。”
申公豹第一个跳了出来,同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大声吼道:“说谁没种呢?是好汉的,赌了!”
夏侯这才明白,中国人的赌性之重,感情自古有之啊?刑天玄蛭轻飘飘的一句话,硬是让所有的领军将领,参与了这个巨大的赌局。
三月二十八日,夏军开始砍伐树木,就在河对岸那些海人士兵鼻子底下,开始建造大批的木筏、船只等物。
他们那慢吞吞的工作效率,立刻让海人士兵狂笑了一整天。
依靠这些木筏,就想要渡过宽达百里以上的呼伦河么?春天河水湍急,时不时还有狂风大作,那河面上大浪翻卷起来,比起大洋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哩。
三月二十九日,夏军第一批简陋得让夏侯他们脸红的木筏下水。
夏侯他们那个气愤啊,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装样子的,但是起码这些士兵装佯也要装得像模像样一点罢?这木筏上的枝条树叶都还没砍干净,下水还没一顿饭时间就散架了,这,不是在丢大夏的脸么?
三月三十日,第一批夏军草草打造的船只下水了,装载了大概三千多人的样子,朝河西的海人防线开始了第一次的试探性进攻。
结果,海人还来不及开火阻拦他们呢,那规模极小的船队,已经被大浪翻卷了几下,直接打到了下游数百里外了,等得那些夏军士兵爬上河岸,这船早就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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