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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忘了,若是嫁去了侯府,就不能像在咱们府里一样,随意将丫鬟送去庶妃姨娘这些人身边,再活活打死了。”
朱承宛道:“一个丫鬟而已。”
“是啊,”
朱承清也学着她的语气,“一个丫鬟而已,姐姐又高贵到哪里去呢。”
她最后这句话一轻再轻,只被朱承宛听了个全。
“我是亲王之女……”
“亲王之女,罢了。”
朱承清道,“还是看看津北侯夫人与父王商量的如何吧。”
瑞亲王是正儿八经带着齐行思赏画,无奈齐行思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古画古字,但是总算是有些鉴赏的本事。
瑞亲王夸画上仕女图,几乎是从头夸到脚,也着实没词可夸了,津北侯夫人来了可算是把这两人都解救出来。
“夫人面色不虞,可是府上怠慢?”
就是瑞亲王,也看出了津北侯夫人脸色不好。
津北侯夫人冷淡道:“王府贵女,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是二小姐,想必是颇为得王爷宠爱,就连郡主也要尊我一声姨母,而二小姐……呵,瑞亲王,我想亲事,还是改日再谈吧。”
“宛儿得罪了夫人?”
瑞亲王觉得不大可能啊,朱承宛平时在他面前,是要多温顺有多温顺,要多善解人意有多善解人意,秦庶妃以前不是也口口声声夸二小姐良善吗,怎么能得罪津北侯夫人呢?
“算不上得罪,只是我这个人啊,不瞒您说,”
津北侯夫人跟瑞王那可不是沾着亲,瑞王就是沈太后生出来的,二人可算是亲戚,“打小在家,我与妹妹乃是嫡女,嫁进侯府,全府上下丝毫不敢怠慢。
其他夫人小姐,看在太后面子上,也对我有几分客气。
所以将我这脾气养的,好说是直率,不好说就是受不得委屈。”
津北侯夫人要是会被朱承宛抬出的瑞亲王压到,那可就不是她了,“我好歹算是郡主姨母,郡主尚且没用您对她的宠爱来在话上压我三分呢。
宛小姐说的是什么,‘前些天父王与我说起夫人要来的事儿,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得由夫人和父王商量,才好呢。
’好啊,可真好。”
津北侯夫人学的一个字不落,语调都模仿的差不多。
前些天父王与我说起夫人要来的事儿,翻译一下就是,前些天瑞王提了津北侯府这门婚事,然而却没跟朱承清说,代表瑞王心中人选是她。
后面的更不用说了,明摆着的。
津北侯夫人道:“我家虽只是侯府,却也不是死活刻意攀瑞亲王府这门亲,行思,改日再来拜访瑞亲王。”
津北侯夫人告辞这消息传来,朱承清丝毫不觉得意外,笑道:“哟,宛姐姐这出戏,可没怎么唱好。
我不能得偿所愿不要紧,主要是看着姐姐愿望落空,我这心里啊,也高兴得很。”
朱承清的确是心情极好,走路都比平时有力许多。
而出了王府的齐行思问津北侯夫人:“娘,咱们果真丢了这门亲事?”
“丢?我就不该来,早知瑞王糊涂,没想到这么多年反而越来越不长进!”
津北侯夫人叹口气,“明儿我得让你表妹跟我一道进宫,就将此事定下来,越过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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