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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酒客公子们却毫无所觉。
他们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位少女,眼睛里好似有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拔掉她衣服,狠狠欺凌一番。
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无论你做得再好,但对于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而言,他们所看到的永远只有箱子里闪闪发光的金子与衣裳下女人白花花的**。
樊如月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她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带着侥幸环顾四周,却终究未有看见她想要看见的身影。
她的心终于乱了,拨弄琵琶的手也失了些方寸,弹出了几个错音。
苏长安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首曲子似乎有些问题,但他却不清楚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看了看周围的酒客,却见他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女子,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
但也不知究竟是听曲听得入迷,还是看那少女看得入迷。
终于一曲方罢,樊如月收起了琵琶,颔首立在台上。
她的身影有些单薄,又有些可怜,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人待价而沽。
但她这般模样却没有让台下诸人生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是愈发激起了他们掩藏在那看似华丽的衣冠下的兽性。
这时,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女人走了上来,她冲着台下的男人们一阵媚笑,然后方才用她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各位公子,这位便是我们牡丹阁今次的花魁,樊如月姑娘了。”
道这里她停了停,似乎在等着台下诸人给她回应。
但她终究未有等到她想要的反应,男人们依旧怔怔的看着那位少女,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不过这老鸨却并不恼,她冲着台下诸人暧昧的笑了笑,又道:“诸位一副要把我们樊如月姑娘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可我们樊姑娘胆子很,再这么看下去不定便把她给吓跑了。”
这老鸨一看便是久经风月的人,简单的一两句话便把握住了这些男人的痛,他们不舍的收回自己似乎已经黏在了樊如月身上的目光,看向这个老鸨。
一些口无遮拦的公子哥,更是在这时大声道:“我们怎么舍得吃了樊姑娘,我们想着的可是,把樊姑娘抱到床上好生疼爱一番呢!”
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响起阵阵笑声,一时间一些粗鄙不堪的言论层出不穷。
而那位处于风口浪尖的少女却把头低得越来越深,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但苏长安诸人却对视一眼,眼中的不悦更是显露无疑。
这些涉世未深的少年少女,对于这般景象心中不出的排斥。
而那台上的老鸨对于酒客们这样的反应却是高兴地很,乐呵呵的道:“如若诸位不弃,不如再让我家姑娘为诸位再奏上一曲?”
她这话音才落,一直酒杯便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在她的头上。
那酒杯上显然是用力极大,直接在她的头上砸出一道深深的红色印记。
“奏什么奏!
爷要听曲用得找花钱来你们牡丹阁吗?快给我开始,爷等不及了。”
话的是刚刚去了包房中的那位王公子,他拿着折扇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冲着那老鸨便开始叫骂道。
似乎是被这位王公子出了心声,周围的酒客也都开始催促。
那老鸨虽然头上被狠狠砸了一下,却并不生气,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道:“既然诸位这么有兴致,我也就不再啰嗦,那现在咱们的花魁出阁大会便开始吧。”
她这话音一落,周围便涌出许多服装统一的侍女,她们手上拿着一张玉牌,纷纷递给在场的每一拨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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