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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见了,好着急,好担心,他好怕父皇母后在地下责怪他没有照顾好皇弟。
“好。
父皇,还有一件事。”
姚修雅淡漠的眼里浮上一丝浅浅的笑,“你确定姐姐会乖乖跟你回宫?”
皇帝:“……”
他还真不确定。
果然当天晚上,冷逸落一听说皇帝要回京而姚修雅不回她也闹着要留下来。
圣上没法,只好把她留在余杭,并多派了一些暗卫保护她和姚修雅。
皇帝回宫的时候还多带了一个绝色女子——余杭知府的嫡长女苏清雅。
————————
浑浑噩噩,昏迷的冷谦,终于悠悠悠悠醒来。
他只觉全身都已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得已近于麻木,使得他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他张开眼,发觉自己乃是置身在一间粗陋而窄小的房屋中。
红日满窗,但房中却无人迹,只有外面不时传入一阵阵模糊的人语,还有一阵阵沉重的铁器相击之声,使得四下充满杀机。
“这是什么地方,莫非我已被淮阴侯抓住了?”
一念至此,他心中不禁惊愤交集,对背叛自己的副手大生怒恨之心。
“淮阴侯啊淮阴侯,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决不让你威胁到皇兄。”
这时,门前挂着的蓝布帘一掀,一个身穿青布短衫的少女轻轻走了进来。
她脂粉不施,装束也十分朴素,但却掩不住那天生的丽质,那剪裁极为合身的青布衣衫,更衬出了她身段的窈窕动人,只是在她面上,却带着一种茫然的冷漠之色,那明亮的眼睛中,也缺少一种她原本应有的灵气。
她这美丽的躯壳,总像是少了一些什么似的。
她手里端着一只木盘,幽灵般走了过来,盘上的瓷碗中,药气腾腾,她轻轻将药碗捧到冷谦面前。
冷谦挣扎着欠起身子,大声问:“你是什么人?”
那青衣少女冷冷摇了摇头,口中也不说话,只是将药碗一指,那意思显然要叫冷谦喝下去。
冷谦大怒:“好狠毒的人,他们生怕我伤得太重,怕我死了不好威胁皇兄,是以要将我治好一些,再慢慢折磨于我。”
那少女正在冷冷的望着他,眼中毫无温暖之意。
不禁使冷谦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一这女子必定是淮阴侯或者亮亲王手下。
“滚出去,谁要吃你的脏药!”
青衣少女仿佛有些惊奇,但仍然不言不动。
冷谦怒喝着挣扎而起,一手向药碗推去,但是他伤重初醒,哪有丝毫力气,青衣少女玉手一挥,便将他手掌挥退。
她手掌乘势而出,握住了冷谦的脖于,将那碗药强灌了下去。
冷谦不能挣扎,大怒中喝下了一碗苦药,才待破口大骂,那青衣少女却已转身走了。
布帘外也是一间卧室,陈设虽简陋却很干净,再外面一间房,显见是起居之室,走出门外,便是一方极大的院子。
院子里种着许多药草,中间有一位看起来六十岁的老人正在药草间劳作,看见青衣少女出来便问,“他将药喝下去了吗?”
青衣少女点了点头,那老人叹了口气:“你必须好生看待人家,此人不是一般人,不能出事,你也不要总是对人冷冷冰冰的样子,教人家看了还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恶意。”
他虽然在拔草,但说话却甚是沉稳有力,神色也颇有威仪,说完了话,又继续拔草了。
陋室中的冷谦见到那青衣少女走出,心中又气又恨,只是吃下去的药,却已吐不出来了。
他只得忍下气,凝神去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外面断断续续的语声传来:“药,好生看待,不能出事,恶意。”
冷谦心头一震:“果然不错,她们果然是亮亲王的人。”
他开始挣扎着自床上坐起,心里越是气恼,脑子便转得越快,他不能坐以待毙也不知是复仇的怒火,抑或是那一碗苦药的力量,总之他此刻已陡然增长了不少力气。
他挣扎着下了地,才发觉自己的伤痕都已被仔细的包扎好了——但他绝不相信这会是那冷冰冰的少女为他包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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