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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阻着,你和你哥哥何至于这么多年都脱不掉庶子庶女的帽子,苏锦绣死后我和你父亲拐弯抹角明里暗里提了多少回,他都不肯提了我的位分,还不是因为心里有苏锦绣那个贱人。”
“姨娘的意思是……”
魏倾思虑一番,缓缓说道,“是魏央的亲生父亲给了苏锦绣那个镯子,而魏央的亲生父亲,应当极有势力,才会叫二皇子如此想要得到这个镯子。”
赵秀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这个镯子,应当是一个信物。”
魏倾心中的谜团这算是解开了一点儿,可是魏央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连赵秀也是不得而知,毕竟当初魏老夫人离世他们来晋阳的时候魏央已经好几岁,也是赵秀有心推算了一下魏央的年纪和魏成光与苏锦绣大婚的时间这才发现了不对,又经过屡次试探才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姨娘,我还有一事不明,先前我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这夏姨娘怀了哥哥的孩子,你对她好倒也罢了,何以父亲知道了真相,还是将她好吃好喝地供着?”
魏倾回府之后知道夏菡仍旧享受着姨娘的待遇,而且她的孩子还在腹中便是觉得极为不解,故而便问了赵秀一句。
提起这件事赵秀面上也是讪讪的,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做出了这种不知羞的事情,“先前我带夏姨娘好,一方面是因为你哥哥不近女色,而她恰好怀了你哥哥的孩子,还有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是二皇子的人。”
见魏倾一脸诧异和不可置信,赵秀拍了拍她的手又继续说道:“二皇子的人我们自然是动不得,至于你父亲,应该也是查出了什么。”
听赵秀说夏菡是二皇子的人,魏倾简直是震惊到无可复加,原来二皇子早就在魏府里安插了棋子,可见魏央那个镯子当真重要得很。
不过夏菡虽然现在仍旧是享受着姨娘的待遇,到底也相当于禁足,根本就出不了院子一步,故而二皇子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可是对自己来说却是不一样……魏倾眯起眼睛……既然二皇子将夏菡派到了魏府,那么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思虑至此,魏倾“腾”
地站起身来,对赵秀说了一句:“姨娘,我要去看夏姨娘。”
赵秀想着魏倾应该是要问夏菡些什么事情,故而便点了头说了句:“你父亲现在看管夏菡看管得不是甚严,要去看她并非难事,只是……她未必会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你。”
“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魏倾轻蔑一笑,“姨娘帮我安排一下吧。”
魏成光确实没有将夏菡看管得甚严,赵秀不过同那看守说了几句话,那看守便将魏倾放了进去。
魏倾进门的时候,夏菡正在窗前作画,白术在一旁研着墨。
听见门响,夏菡便转过头来,见是魏倾进来,夏菡面上没有丝毫诧异,笔锋不停,只说了句:“大小姐怎么有空前来?”
“姨娘好兴致,”
魏倾阖了门,脚步微沉,“只是姨娘忘了,我如今不是魏府大小姐了,姨娘若是肯,不若唤我一声倾主子。”
夏菡手中的笔一顿,好好的牡丹便毁在了花蕊处,只见她面不改色,将那一个墨点描成了翩跹起舞的蝴蝶,“自然都是听您的,倾主子。”
“姨娘想必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了,”
魏倾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望向夏菡的时候不由得慨叹了一句虽为妇人却照旧不减其风华,“咱们不若开门见山,姨娘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吧。”
“妾身知道的事情想必二殿下都告诉了倾主子,”
夏菡放下手中的笔,在白术端来的水盆里浣了手,“若倾主子还想知道些什么,妾身怕是无可奉告了。”
魏倾走上前去,伸手抚摸了一下夏菡微微隆起的小腹,抬起头来问了一句:“无可奉告?姨娘难道真的过着现在的日子过得怡然自得?还是姨娘相信二皇子将来一定会将姨娘接出去,给个名分?叫我猜猜姨娘想要个什么名分……和我一样是侍妾?还是侧妃?抑或是……正妃?”
“倾主子说笑了,”
夏菡退后几步,看着很是忌惮魏倾的样子,“倾主子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妾身挡不了倾主子的路,二小姐也碍不着倾主子的事,只要倾主子取到了那个镯子,二殿下自然亏待不了倾主子。”
魏倾仍旧是不依不饶,上前一步紧盯着夏菡的眼睛问道:“不过是个镯子而已,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值得殿下这般惦念,殿下当真对魏央没有想法?还有……魏央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二殿下好美色,”
夏菡伸手抚摸了一下魏倾如脂如玉的脸说道:“倾主子天人之姿,还不必担心二小姐会有什么威胁。”
魏倾觉得脸上发毛,偏过头去,却见夏菡轻声一笑,眉眼之间的姿韵丝毫不输魏倾,“且倾主子似乎知道的事情比妾身还要多上许多,比如说……妾身一直以为二小姐的亲生父亲,就是老爷。”
“苏锦绣那贱人还不是和你一样,给我父亲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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