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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镡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着魏央和苏晋二人往绸缎庄来,他愣一下,却见着魏央在看见他时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阿镡你也来陪表妹啊,”
苏晋哈哈一笑,皓齿璀璨,“可巧呢,咱们一起逛逛吧,我娘叫我给央儿买点礼物呢。”
四公主和苏晋也算相识,见着他也这么说,更是不依不饶地摇起了冀镡的胳膊,冀镡这才点了点头,“那便一起吧。”
魏央给冀镡和四公主见了礼,四公主忙着和冀镡撒娇没有理她,只冀镡笑着和她点了点头,几人这才一起进了店里,瞧着几人的打扮便是不凡,绸缎庄的老板赶忙迎上前来将几人带到新进的绸缎架子前。
“小姐公子请随便挑一挑,这是咱们晋阳最流行的花样了,您瞧瞧这做工,这料子……”
老板在一旁哈着腰给几人介绍料子,四公主拉着冀镡的袖子低头看着一匹浅蓝色的料子,“表哥你瞧这料子怎么样?”
冀镡下意识地往魏央的方向看住,正巧撞上魏央看过来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看。”
四公主兴致勃勃地叫老板把那匹料子装起来,魏央却红了脸,苏晋在一旁无聊得看着过往的人出神,并没有人发现魏央和冀镡二人之间的情愫。
出了绸缎庄几人仍旧是一并前行,四公主拉着冀镡蹦蹦跳跳地走,引得过往的路人频频侧目,眼见着是夕阳西下,纵使四公主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回了宫,冀镡借着家中有事并没有随着四公主一同入宫,而是同苏晋和魏央一起在这金黄的大路上慢慢走着。
黄昏的晋阳城很是温馨,大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闲散地走着,突然一个男子冲过来撞了魏央一下,一句话都没说又继续往前跑,冀镡伸手扶了魏央一把,怒目看着那个跑远了的男子,苏晋却是直接跳了脚,“嘿,我说你瞎啊,撞了人还跑,跑什么啊,要脸不要啊你!”
“站住!”
三人正慢慢走着,突然撞见一个红装女子怒目追着前方那个一面跑一面回头的男子,只见她一只手掐着腰,越跑越慢。
苏晋伸手将那女子拦下,疑惑地皱着眉头道:“厉繁,你追他作甚?”
厉繁红着脸,不住地喘着气,弯腰指着前方道:“他……他抢了我的玉佩!”
厉繁还没说是那块玉佩,苏晋便知晓定是那块当初战场上厉繁差点死了都握在手里不肯松一分的玉佩,苏晋深知那块玉佩对厉繁的重要性,当下便撸了袖子上前。
“混账小贼,”
苏晋握紧了拳头,“我帮你追去。”
说罢便一个轻跃翻身上前,厉繁在身后跺了跺脚,“哎,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这一通闹下来就只剩了魏央和冀镡两个,魏央和冀镡相视一笑,“那我们便先走吧。”
冀镡点点头,两人一路无言,快到魏府的时候,冀镡突然站住了脚,一本正经地问了句:“魏央你觉得阿晋如何?”
魏央微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冀镡是什么意思,她轻轻一笑,刚想要逗冀镡一逗,却不知为何敛了笑意,瞧着冀镡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自小不曾得哥哥的宠爱,表哥他,是个好兄长。”
冀镡忽然抿了唇笑,素日里温和的面庞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柔光,“今日阿晋二话不说便去帮了厉小姐,我瞧着他二人极配,你说呢?”
魏央看着冀镡的眼睛,一脸掩不住的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很配。”
太阳还未落下,月亮便悄悄露出了头,微黑的夜色下一对璧人相视而笑,无须多言便是一派旖旎风光,冀镡唇角一直不曾落下,望着魏央笑得让人倾心,“前些日子我已经把天毓草送到了沈府,前日我又派人去沈府问了,药已经制好,沈小姐服了药后身子好了许多,沈公子过些日子打算带她去南唐过冬,若是没有问题,过了这个冬天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沈公子说这两****若是得闲了,就去个沈小姐告个别。”
魏央点点头,“你若是无事,咱们便一起去。”
冀镡抬起胳膊,本来想抱魏央一抱,却还是在半路改了主意,宠溺地揉了揉魏央的头发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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