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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样?!”
梨容愕然:“我何时变成他们一伙了?”
“我应该没有听错你的意思,不是主和么?”
朗昆斜一眼过来。
“恩,”
她偏偏头,想了想:“可以算主和,但绝不是他们一伙。”
“本质是一样的,就可以归成一类,”
他默然道:“我还以为你有清奇傲骨,怎么也是甘与浊世同流合污之人。”
她悠然一笑,并不见气:“我才发现,你这个人蛮极端的。”
他长叹一声,低下头去。
“怎么了?”
她关切地问。
他摇摇头,没有吭声,只紧紧地捏紧了拳头。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梨容轻声道:“可是现在不行。”
他静静地望过来,语气里满是失望:“我看过你父亲的奏章,他写得斗志昂扬,可是做为他的女儿,你怎么如此软弱?!”
“爹爹虽然铁骨铮铮,有时也难免偏颇。”
她幽声道:“我如何不想国家强大,不再受外族欺侮,但现在看来,硬碰是不行的,只能让强者更盛,弱者更怯。
如今国家多事之秋,又无积累,一经战役,必然穷尽所有,而后长达数十年的休整,都未必能重新振作。
一旦外敌再犯,将如何应对?两相比较,还是和利大于弊。”
“但和,不是没有原则的,”
她严肃地说:“割地,万万不可,此例一开,有如决堤之水,无异于将整个江山拱手送人。
赔款,也不得高于往年。”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蒙古人会乖乖地听你的?!”
“当然不会。”
她皱皱眉。
“那你如何说了算?”
他想忍住笑意,却还是被她看了出来。
“蒙古人没有提出割地,那就不割地。
赔款,是可以谈的。”
她缓缓地说:“我们寄予希望最大的,还是——”
她抬起头来,望他一眼,停住了话头。
“曲线救国——”
他低声道。
她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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