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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冷,不大喜欢出门,哥儿又还小,只当是替我们看看吧。”
慢慢地整理着丈夫的衣服,陈氏不厌其烦地叮嘱着,说一句抬头看一眼。
“船舱里头闷,多出去走走。
香包香袋什么的,就不给你备了,免得熏得头疼。
丫头一早儿就叫人买了不少果子,那个清新些,你要不喜欢吃,放着熏屋子也很好。
上回太医说了,该养着了,只经心些吧!
有什么只管打发婆子小厮们去做,养着他们又不是吃闲饭的。”
“都是老话了,我也不多说了,只多想想我们娘仨儿吧!
丫头还未及笄,大事还没定,天赐还等你回来给他起名字呢!”
眼含泪光心酸地送丈夫出了大门,陈氏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身边的婆子丫头见主母神色不好,也不敢多劝。
盐政,从来就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是心腹担不得,真正心腹又碰不得,只好选忠于自己又不是铁杆儿内党的人来当。
这样即便出了什么事,也伤不了筋骨,动不着厉害。
老爷一连几任,明里暗里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是她糊涂,以为皇上给老爷找了一继妻,就是打算保住他。
还是丫头看史书的时候不小心提醒了她。
她越想越觉得丈夫像历史上那些所谓明君或改革或变法推出的靶子。
出头的椽子先烂,皇上嘴上说得好听。
上皇乾纲独断,当今行事更是铁血铁腕,老爷就这样被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父子网住了埋进了坑里。
如果皇上真心觉得老爷是忠臣良臣,盛世不可或缺的贤才,又怎忍心让老爷一家断绝。
“姑娘还不肯出屋子么?”
总要再努力一把才好,难道真叫我们成了孤儿寡母吗?拿帕子拭拭泪痕,陈氏摇摇头,挥去脑海里过于悲观的想头。
“不肯呢!
一直淌眼抹泪儿的,一边哭一边抄经书。”
凑近一点,压了压声音,“说什么难善终,见白头的,老奴也听不真切。”
自古忠臣难善终,不许人间见白头!
前几天才听茯苓说的戏,当时丫头忽然冒了这么一句。
难道,丫头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死机了,文吞了一半儿,只好先把一半儿发上来,明天弄好后看找不找的到,再补上。
为什么上传的时候才23:57,传好后就00:09了呢?隔了一天了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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