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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钻下水密舱门的时候,张海诺听到沃尔夫这样提醒那些值班艇员。
他顺着舷梯回到舱底,这时指挥舱里的只有几个人还在坚守岗位。
由于潜艇内部的空间有限,水兵铺位通常都是两人一张轮流睡,像这样又是晚上又在航行途中,值班艇员可能还不到10个人,那么一些人就只能在固定铺位之外各找睡觉的地方了。
张海诺通常是和轮机长普罗尔共一个军官铺位,普罗尔早已占据了那张“热铺”
,他只好去艇首鱼雷舱转了一圈,空出来的四个鱼雷挂架上果然都躺着人。
张海诺又往艇尾走,就在经过艇长室的时候,他发现那帘子下面透着光,犹豫了片刻,他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上尉,睡了吗?”
“噢,是海诺啊!
有什么事吗?”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在睡觉。
“没什么,您让沃尔夫替我下来,正巧经过这里又看到您没关灯……”
赫森一手撩开帘子,“进来吧!”
这艇长室虽说是独立一间,但空间也实在是小得可以,甚至还没有张海诺在塞德利茨号上的舱室一半大。
赫森示意张海诺坐在他的床铺上,他自己则依然坐在小台桌前,桌子上放着信封和纸笔。
“在给家里写信?”
“嗯,写给我母亲的!
海面上情况还好吧!”
“非常平静!”
张海诺这话一语含双意,既指海面风平浪静,也意味着没有敌情出现。
“我记得你说你也有个未婚妻!”
赫森不经意的说道,“那你们打算在战争结束后结婚吗?”
赫森今年26岁,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女朋友,这着实让张海诺奇怪了好一阵子。
后来才从奥提斯那里得知赫森原本是有意中人的,只是随潜艇作战危险性实在太大,他不愿让更多的人为自己操心,也不想因为一个诺言而误了别人一生,这才刻意选择了单身。
对于这个问题,张海诺不置可否,“这事说来话长,那毕竟是父辈之间的约定。
现在虽说是未婚妻,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把我这样的穷贵族当一回事!”
“那如果你有钱了呢?”
赫森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桌台上那些纸笔收好放进柜子里,然后又从头顶上的小格子里取出一本厚厚的记录簿以及一叠地图。
“我?一看我就是个穷军官,怎么会有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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