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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月咳嗽得很厉害。
她对萧靖云道:“我们叫晏舒吧?”
“没必要一直扛着,我们回去吧。”
萧靖云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靠在坏里,说天亮再通知晏舒。
他用了很多柴火,拆了厨房的砖石做了简单的壁炉,然后等林月睡了以后,冒着大雪的天,凭着之前的记忆去有植被的地方找草药。
好不容易找到,那已经是第六天的早上了。
他给林月熬了药,发现柴火已经不多了。
他还想一会出去捡柴的,可送药去给林月的时候,林月吓了一跳。
萧靖云身上的衣服都被冻住了,很硬。
可他的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也很烫。
林月脸色一白,胸口更是蔓延着窒息般的痛,她快速帮萧靖云剥去衣服,要去碰他手腕上的绷带时,他连忙阻止。
那严厉的神情让林月心惊。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问道:“是不是发炎了?”
萧靖云知道瞒不过,点了点头,并说道:“明天就能出去了。”
林月很生气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遵循这个七天的约定,我们现在就叫晏舒不行吗?”
林月说完,不管不顾地喊道:“晏舒,晏舒,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快放我们出去。”
“我相公受伤了,他需要医治,你听见没有,快放我们出去。”
“晏舒……”
萧靖云按住林月的手道:“别喊了,他只有在明天才能听得见。”
“乖,等衣服干了我就去捡柴,我们能挺到明天的。”
他说着,要伸手去拿衣服。
林月给他找了一身,但却是单薄的,御寒的根本没有。
又拿被子裹在他的身上,可她再次去碰他的手时,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突然惊醒,还将绷带缠得更紧一些。
林月意识到,他的手可能不仅仅是发炎。
可短短两天,难不成是溃烂吗?
她小心地询问道:“很严重吗?是不是要剜去腐肉?”
“我记得之前有酒,要不你先喝一点,我去找刀。”
她说着,站了起来,想往厨房去。
萧靖云拉住她,将身体靠在她的身上,说道:“别走,别去。”
“我不想受皮肉之苦,反正只有一天了,我们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别怕,我不是很痛,我只是觉得有点累了。”
林月看见他的唇色很干,连忙去给他倒了点茶。
然后她用毯子盖住他,尽量让他暖和一些。
他受伤的手,牢牢地握住林月的手,似乎担心林月会突然解开绷带,在睡梦里都不安心。
林月皱着眉,心里不止一次在想:“如果是为了加深他们的感情,晏舒的目的显而易见,那就是让她放不下萧靖云。”
可晏舒忽略了一点,她和萧靖云是两个很成熟的人,不是沉浸在情爱里就走不出来的人,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总之经过这件事,她发现晏舒是个极不靠谱的人,心里也渐渐有了一些连她都控制不住的怨气。
……
而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兄弟间的感应,此时的太上皇也陷入高热,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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