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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令昭无意间抬眸,却见石桌底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红色花纹,那花纹不似寻常装饰,只是被排列的杂乱无章,好似刻意打乱不叫人瞧出原貌。
她伸手试探着推了其中一块,竟是可以移动的,楚令昭暗自惊叹了一下,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见四周无人,便又蹲下全身心的去研究那花纹。
只见这石桌底面是由一块块小石板拼凑而成,只有一块是空出来的,她试着按照花纹的走向移动石板,不一会儿,便拼出了完整的图案。
原本杂乱无章的花纹被重新组合,桌底完整的呈现出巨大的诡异图案,精美而繁杂,血红色的巫蛊娃娃雕刻在图案之中,脸上刻着泪痕,以诡异的姿态在圆圈中格外醒目,倒像是某种邪术的图案。
楚令昭望着那诡异的图案,双目渐渐迷离,仿佛被吸入了其中。
一阵剧烈的晃动,她猛然惊醒,石桌连带着亭子的地砖缓缓向外偏移,在美人靠前的石板上生生让出了一个小格子,格子中平放着一张舆图。
她拿起那张图,不知触动了什么,石桌又缓缓合了回去,看起来,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少女看了看舆图,大致能看出绘制的是锦州的路线图,只是这图上在一处地方用朱笔标了奇特的印记。
她犹豫半晌,终是决定顺着路线去这处被标记的地点探探究竟。
她趁着侍卫交接的空档离开别苑,照着舆图路线一路向南而去,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到达了一处巨大的楼阁前。
门口无人把守,楚令昭很顺利地走了进去,四下而望,只见这里好似是个赌坊,中间最大的桌上散落着骰子等物,周围排列着许许多多的方桌,桌上搁着牌九或叶子牌。
她继续向赌坊内部走去,却发现都是些斗鸡、捻钱、投壶的场地。
她失望的叹了口气,想不明白自己竟是白跑一趟,这地方着实奇怪,这么大的一间赌坊里,愣是半个人影的都没见着。
更有甚者的是,曹踞德在别苑里宝贝似的藏了这张图,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来这这个赌场赌钱?
赌坊奢华非常,隐约可窥见几分人多时的趣味。
楚令昭闷闷不乐地踢了脚桌子,正准备回去,却突然听见有人大喊大叫。
“可是有人来了?这位兄台可否帮个忙,先放我们出去,就算你们赌坊要搬走,那好歹先放我们出来再走啊!
把我们扔这儿算怎么回事啊!
喂!
!”
这声音听着耳熟,正是那日在苏寒玄身边絮絮叨叨了一整晚的苏丹衣。
楚令昭忙顺着声音寻去,满是稻草的牢房里,苏丹衣抱臂靠着铁栏杆兀自嚷嚷着,唐临痕则在一旁冷讽:
“襄王殿下不是说不枉此生了吗?怎的如今跟这急起来?”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这儿如今人都走了个空,若是没人找来,死在这赌场倒是没什么,只是本王不想与你呆在一处罢了。”
苏丹衣没好气道。
二人正拌着嘴,谁都没注意到楚令昭找了进来,她在牢房对面的大椅上坐了,单手支颐听了会儿这二人吵架,最后不耐烦的轻咳了一声:
“你们还要不要出来?”
苏丹衣闻言立即望去,见到来人是谁后,他笑道:“当然要出来。”
楚令昭在一旁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巨大钥匙串丢给唐临痕,“你慢慢试着,总有一把能打开。”
唐临痕望着那黄铜钥匙串上上百把钥匙,瞪了楚令昭一眼,终是无可奈何,慢慢试起来。
楚令昭则在牢房门前盘膝坐了,正色道:“听闻襄王殿下见识极广,不知对邪术方面可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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