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赳,很气昂昂地走进警戒线。
只见她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随便递个表情,都能让人热血沸腾。
谁也难以把她与凶杀、强奸、伤害、枯骨、腐尸和血腥的现场连在一起。
其实,就连何敬业也挺纳闷的,一鲜花似的人物,怎么就有一铁打的胆儿呢?单凭这一问题,就值得为她作一番介绍。
她叫何晓筝,是何敬业和池文青的女儿,何震林的妹妹,也是墨里州公安局刑侦技术鉴定科的法医。
本来何晓筝的成绩是不够当法医的料,谁知高考那年,她发挥的特另类,分数蹦了个历史最高点,何敬业趁她不在家,滥用了一次父权,帮她填了个志愿表,没几天,何晓筝就被录入刑警学院法医系。
何敬业认为,这不仅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是个正义的选择。
但在大多人看来,这全是扯淡,一个好好的花骨朵全就这样被他摧残了。
从此以后,在何晓筝的世界里,不是筷子,就是刀,不是活人,就是死人,每天对着尸体喝水,对着骨头吃饭,对着血迹凝思,对着黑夜自言自语,没有第五种选择。
与此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副作用:何晓筝对破译死亡的兴趣,简直到了中毒成瘾的地步。
只要一个礼拜看不到尸体,毒瘾就会发作。
哪怕盯着菜市屠宰区家畜的尸体,分析屠夫的刀法,也是一种解决毒瘾的方法。
但她平常的言行,还是比较令人安心的。
何晓筝路过猴渣的时候,看了猴渣一眼,她认出了这个光脑袋的人,是她哥何震林的同学猴渣。
何晓筝话没和他打招呼,直接朝警戒线内走去,走着,走着,她又突然转过身去。
她朝警戒线外望去,目光停留在那只狗身上。
她盯着那只导盲鞍,问:“死者是个盲人吗?”
何敬业刻意降低音调,以缓慢的语气回答:“是的,那条狗是她的导盲犬。”
何晓筝目光透出诧异神色:“‘她’是谁?您平常都是惯用‘受害人’、‘死者’的,是不是快退休了,连专业术语都懒得说了?”
何晓筝的洞察本事,精到这个份上,何敬业真是不服不行。
他低下头,假咳几声,说:“她是萧明恒的女儿:萧楚格。”
何晓筝只“嗯”
了一声,直接走向尸体其实。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是一场普通车祸的话,何敬业不会把她叫到这里现场来的。
按照惯例,何敬业要先向何晓筝介绍一下案情:“大约十点四十分左右,我们接到报案。
死者是一名女性,今年二十一岁。
现场除了三组轮胎印以外,没有轮胎刹车的痕迹,没有任何车辆碰撞后的碎片,尸体也没有翻滚迹象。
车辆轧死人以后,逃逸。
目前还没有迹象表明,这名失明的女孩,死于其他原因。
我初步断定,这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
何晓筝只听,不回话。
在没有得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是不愿意进行推理的,那样的话,只能是误入歧途。
何敬业继续说道:“现在,最令我难以理解,也是最异乎寻常的一个就是:举报人的口供和现场勘察,出现明显分歧。
尽管从车痕上看,他们不是肇事者,但这并不能排除他们与此事毫无关联。
他们的口供怪异、不合逻辑,简直匪夷所思。
尽管我已经绞尽脑汁,但对案发经过,还是找不到最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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