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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半会还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这小公主,他得保护着,得供着,还得花钱养着。
温浅若无其事,叼着棒棒糖走了,走几步,还扭头很无辜地喊他,“上车啊老大,外面冷不冷?”
白纪然,“……”
温浅回到车里,宽松的夹克连帽捞过来扣好,遮去眼眸,懒洋洋地靠在车角窝成一小团,又一次安静下来。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放在她身上,还真特么形象。
白纪然本以为她睡着了,正欲从后视镜偷偷看一眼,这女人就跟开了天眼似的,含着棒棒糖又吸了一口。
他被磨得没了半点脾气,甚至还有些想笑。
*****
车子匀速驶下高速口。
接近五个半小时的车程,大家都有些乏了,萎靡不振地或听歌或假寐,车厢静的出奇。
白纪然看一眼后视镜里紧随而至的几辆车,都是陌生车型,没发现什么异样,也稍稍松懈下来,揉了揉脖子,仰去靠垫,阖上眼眸。
温浅颤颤地啄了下头,神思昏沉,将睡未睡之际,恍惚间听到司机带着浓重的成都口音囔骂了一句什么,随后是一个毫无前兆地紧急刹车,鸣笛声急促而尖锐,仿佛要撕裂耳膜。
温浅随着那股强大的惯性狠狠地撞到了副驾椅座又被弹回,额头传来的刺痛感瞬间便将她从困顿中唤醒。
还差点把嘴里仅剩不多的棒棒糖给连着塑料棒一口吞掉。
身旁的夏夏和恬恬几乎也是同一时间被甩出又撞回,纷纷揉着额头低声哀怨。
温浅下意识先去摸内兜的盒子。
白纪然看清面前那辆吉普越野,以及动作麻利从车里跳下的三个着装统一的男人时,猝不及防的愣了几秒。
温浅摸到收藏盒,稍放下心,还来不及反应,手臂紧贴的那扇车门已经被从外面拉开。
她稳了下身子,差点没随着惯性直接摔下去。
夏夏和恬恬盯着车外容貌冷峻可怖的黑衣男,惊愕的张大嘴巴,整个人已经吓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脸上血色尽失,目光呆滞。
司机率先反应过来,拉开车门跑下去,步伐踉跄地连连后退到马路边沿,摆着手示弱求饶,“各位大哥要是看得上这车就直接开走,我保证不会报警!
我就是一司机,给人家打工的,我是真的没钱,钱包也给你们……”
夏夏和恬恬仿佛大梦初醒般,手忙脚乱推搡着从另一侧车门慌忙逃离,指着温浅,朝车旁整齐驻守的三个西装男人嗫喏解释,语无伦次,“我们不是一起的,我们就刚好碰到,一起拼车上路的,我们不认识她,真的!”
温浅低头轻呵一声,不屑地瞥一眼车外,很快就躲到了司机身后,与她急切撇清关系的两个女生。
现实就是这么个情况。
大难临头各自飞。
谁也怪不得谁。
白纪然审视的目光始终落在后视镜,沉沉地盯着她每一个动作神情,仿佛压了千斤重石在眼底。
温浅漫不经心回视过去,两道视线相撞,她极淡地笑了一下,不做停留,又扭头看向站在车外,未逾越分毫的黑衣男。
棒棒糖仍旧含在口中,甜蜜素在舌尖丝丝融化,此刻,却味觉尽失。
对方微颔首,“温小姐,我们带您回家。”
温浅轻轻点头,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发问,“我哥派你们来的啊?”
对方沉默两秒,答,“温霖先生派我们来接您回家。”
“哦,来得挺快嘛,表现不错,回去让我哥给你们加工资,”
温浅捏着棒棒糖在嘴里搅了搅,抬腿欲下车,单腿刚支地,又微顿下动作,歪头探回车厢,像是知道白纪然一定在等她,十分准确的从后视镜撞进他的眼眸,轻眨一下眼,语气轻佻,“老大,露水情缘而已,别太惦记我啊,这次分开,估计就没机会见面了,咱俩,真不是一路人。”
说完,弯眸一笑,叼着棒棒糖,吊儿郎当地抬腿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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