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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每个梦一样,剧情发展总有断线和跳帧存在。
因此当安叙睁开眼睛,发现马车停了下来,自己身上披着毛茸茸的袍子,而外面是一片晶莹世界时,她丝毫没觉得惊讶。
她的惊叹纯粹出于对美景的感慨,天空如此碧蓝,白雪覆盖的天地晶莹而美丽,让她想起游戏中看到的北国。
安叙住的地方不冷,懒得出门旅游,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美的雪景。
她一吸气就打了一串喷嚏,吸了吸鼻子,开始思考自己睡觉时有没有关上窗。
她估摸着现在回冷是因为自己踢了被子,身体冷所以梦境冷。
安叙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希望现实中的自己也裹好了被子,别梦得正爽给冻醒了。
“跟我走。”
拉着张被欠一百万脸的男人阴沉地说。
安叙跟在对方身后,一脚深一脚浅地往上爬。
山路难行,爬了没多久安叙就从东张西望变成了埋头苦爬,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安叙抬起头,“哇”
地张大了嘴巴。
面前是一座宏伟的建筑,漆成白色的外墙与白雪浑然一体,有种圣洁的美感。
它并不华美繁复,简单柱子配尖顶拱门,平板无色的玻璃,然而它的巨大构成了一种奇特的、恢弘博大的美。
这种建筑之美震撼人心,深深打动了安叙,她忍不住想,第一次见到霍格沃兹的小巫师是不是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呢?
“这是什么地方?”
安叙问。
“圣安德鲁神学院,牧羊人的摇篮。”
这回苦修士语带自豪地回答。
“我今后要在这里上学吗?”
“不,是赎罪!”
苦修士肃然道。
安叙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这一路她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传教人士可能都喜欢这套,危言耸听地表示你印堂发黑将要诸事不顺,接下来是掏护身符出来卖钱还是要你卖身出家就看哪宗哪教。
她往前走了两步,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只好继续抬头仰望这雄伟的学院。
等安叙看得脖子发酸,终于有人出来理他们了。
“赞美光明!”
苦修士行礼道,“流浪苦修士里奥波特向您问好,愿主的荣光庇佑兄弟姐妹。”
“赞美光明!”
迎接他们的中年女人说,“圣安德鲁的玛丽向您问好!
请随我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简短地交谈,宗教氛围很浓,简单讲就是意味不明的废话不少——这样想来其实和土匪黑话接头也没多少差别。
安叙在旁边仔细听,大致明白那个玛丽大概算是学院的管事人,流浪苦修士带着主教的推荐、押着安叙来投靠的,有点像散修投奔宗门。
安叙天马行空地想着,他们已经结束了对话,玛丽冰冷地瞥了安叙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这个阵营天然好感度为冷漠?安叙饶有兴趣地想。
玛丽没对她说一句话,他们走进了城堡的小门,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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