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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收回了手,轻声道“夫人过汗,体内毒素已经排出,现在已无大碍,吃些药静心调养几日便可。”
祁湛微微皱眉“可她说身上很痒。”
大夫道“食了物,是会痒的,这痒无法根治,只能抹些草药暂时缓解。”
祁湛道“那就连草药也一并拿来。”
“好。”
大夫转身写了两张方子交给店小二去抓药,店小二领着大夫正要出门时,祁湛忽然道“等等。”
店小二忙回过头“客官有何吩咐?”
“店里可有蜜饯?”
店小二思索半晌,道“有是有,不过都是去年腌制瓜果,客官若是不嫌弃,待会儿小的同药一起给您送来?”
“嗯,拿些蜜枣和青梅便好。”
“好嘞!”
房门被小二轻轻关上,一直沉默的楚妧这才晃了晃祁湛的手,虚弱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哀求,道“就……就挠一下,好不好?”
祁湛别过眼不看她,淡淡道“不好。”
楚妧郁闷的低下头,祁湛强横的控制欲让她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怨气,她张开嘴猛地向他手背咬去,还未使力,便听祁湛冷冷的声音传来“楚妧,你可想好了再咬。”
这声‘楚妧’叫的她一哆嗦,祁湛嗓音中那淡淡警告的意味,成功的让楚妧想起了祁湛之前咬她的样子。
像树林深处的嘶嘶吐信的蛇,用牙尖将她的皮肤刺破,冰冷的舌尖缓缓触过她的伤口,将上面的血一滴不落的舔舐干净。
唇角染上的猩红映着他苍白的皮肤,整个人妖冶的就像地狱嗜血的幽魂。
可怕极了。
楚妧赶紧松了口,看着他手背上水润的光泽,忙拉着他的手往被单上蹭了两下。
“你手脏了,给你……擦擦……”
祁湛轻轻笑了一声,未再说什么,只是将怀里不安分的人儿又箍紧了些。
与此同时,相隔二百里的军营。
一只信鸽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军帐顶上,腿间红绳被一双手取下,换上了新的竹简系上,‘咕咕’叫了两声,那人忙掏了一小袋碎米喂它,鸽子半眯着眼睛,啄了几粒米后,方才扑腾着翅膀,重新融入茫茫夜色中。
半个时辰后,店小二端着煎好的汤药和捣碎的药草进了屋。
床上的帷缦被斜斜地扯到了一旁,床上的被单也变得皱巴巴的,楚妧不安分的在祁湛怀里挣扎着,眼眶红通通的,像是哭过,可脸上却不见丁点泪痕。
店小二不敢看床上的两人,轻手轻脚的将药放到床头的矮柜上,随后又从衣带里掏出一团牛皮纸包裹的蜜饯放到一旁,毕恭毕敬的说“客官,这是您要的蜜饯,是金丝蜜枣和青梅的。”
祁湛“嗯”
了一声,从袖口掏出一枚银锭放到小二手上,淡淡道“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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