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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梏的吻在了陈见拙的脸颊上,他低声道:“我今天早点下班回来陪你。”
陈见拙没有应答,闭着眼睛,像是真的睡着一般。
直到外面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躺在床上的陈见拙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扭头呆滞看向自己被拷住的手,久久地陷入沉思中。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否则裴子梏绝对不会让已经明显在闹脾气的陈见拙一个人在家,本来计划早点儿回来,结果临时有了会议,加上下了雨,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下来。
陈见拙窝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还在熟睡之中,直到裴子梏走进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整个人不正常的泛着红,嘴唇已经干燥的起了皮,听到声音,眼睛艰难地眯起一条缝,对着裴子梏虚弱地呜咽了一声:“我好难受。”
裴子梏伸手摸了摸陈见拙的额头,很烫,他立马解开拷住把陈见拙的手铐,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嗓音不自觉冷了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
听到这两个字,陈见拙剧烈地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语气焦急的像是要哭,“吃药好不好?我不去医院。”
裴子梏放柔了语调,一只手扣住陈见拙的腰,一只手轻轻地揉着他的脑袋,“家里没有退烧药,我抱着你,你在我怀里睡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不去!”
陈见拙拔高了声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奈何他的力气在裴子梏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裴子梏耐心地安抚着他:“宝宝,你在发高烧,不去医院怎么好?”
“买药、你去买药!”
陈见拙提议着,因为发烧眼睛都已经微微红肿起来,他昂起头来亲裴子梏,“我吃药就会好的,可以吗?”
他烧得很严重,裴子梏无法轻易妥协:“宝宝……”
话还没有说完,陈见拙又一下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带着哭腔哀求道:“子梏、子梏。”
早上惹他生了气,明显好转的感情也极速下降,加上他此刻这副模样,裴子梏哪里有招架之力。
裴子梏把陈见拙重新放到床上,看到他因为生病而格外脆弱的模样,心疼地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去买药,马上回来。”
因为要出门,裴子梏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了一旁的手铐,念及早上发生的事情,迟疑地抬眸朝陈见拙看过去的时候,就见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裴子梏把手铐放到一边,再不做犹豫,直接往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不再如同以前一般厌恶他了,他在尝试着向他靠近,那么他也应该拿出诚意来,让他相信他正在努力改变。
陈见拙眨了眨眼,目光复杂地看着裴子梏离开的方向。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户上,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好像能放大数倍似的,让心情都变得躁郁起来。
陈见拙收回目光,掀开被子,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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