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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5-
大都城东南,永定河畔,莫降见到了文逸。
顺利逃出大都城的,除莫降、张凛、刘芒、冯冲四人外,还有袁狐的尸首。
早在暗渠内奔逃途中,袁狐就断了气,他的临死遗言便是:“照顾……妞妞!”
,在得到莫降的保证之后,袁狐阖上了双眼——死亡对于他这种被主人抛弃的鹰犬而言,未尝就不是一种解脱。
因为众人奔逃之时,后面可能会有追兵,所以也曾有人劝冯冲丢下尸体轻装上阵,可冯冲却红着眼睛拒绝了。
大都城下的排水暗渠,直通到大都城外,注入永定河,众人在黑暗中奔跑了许久,终于见到了胜利的光亮。
文逸便站在那明亮的阳光中,面带微笑。
与文逸一齐等着莫降等人的,还有一个车队。
车队有马车四辆,手推车十数辆,人数大概百十来人,只有寥寥数人骑着马匹,其余皆是步行——再那些人的打扮也是迥异,有的身穿绫罗绸缎长衫,头戴员外帽,足蹬富贵靴,这其中以文逸为代表;有的则是麻布短衣,麻绳绑腿,脚穿麻履,一副穷苦寒酸模样,用一顶破毡帽遮住半张脸的徐狂客正是其中之一;还有六七人穿着武师短衣,腰间挎着长刀,手中擎着一杆大旗,旗上用楷书写一个“镖”
字……
“文跛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二人见面后,莫降第一句话。
文逸轻轻捋着粘在下巴上的假胡子,一脸奸商的模样,摇摇头说道:“从今日起,叫我文员外,或者,你还可以叫我父亲。”
“员外?父亲?”
莫降哭笑不得道。
“是,员外!”
文逸微笑着点点头,“我乃是一个富商,家住吉州庐陵,在庐陵有数十家店铺,所卖物事,样样俱全;这一次之所以亲自行商,只因为车上所载货物十分贵重,乃是来自塞外的珍品……”
“那,这些人呢?”
莫降指着那些打扮不一纺河山寨众问。
“他们么?”
文逸指着徐狂客夫妇道:“这两位是跟我们结伴而行的行商,那些身穿麻布服的,都是我的活计,而那些身着武服的,是我请来的镖师。”
“那我呢?难不成……”
莫降自己鼻子问。
“对……你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噗嗤。”
被莫降背在身上的刘芒忍不住笑出声来。
“滚!”
莫降嘴角抽搐着骂道。
“你这逆子,真是不孝!”
文逸佯怒道:“为父本想让你跟随我历练一程,却不曾想你这不争气的家伙流连妓馆,被妓女缠住,若不是为父你身染重病,与那女子也是情深意合的份上,才不会帮你替那女子赎身!”
“文跛子,你……”
“好了,废话少说,我们继续赶路!”
文逸不再理会莫降,冲几个下人使个眼色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少爷上车?!”
几个身着平民布衣的人走到莫降身边,其中还有莫降儿时在纺河山的玩伴,他们脸上带着坏笑,伸手说道:“少爷,请吧!”
莫降虽然气急,但也无从发泄,只能在那几人的搀扶之下,登上了一辆马车。
莫降刚要带刘芒一齐进入车厢,却被车夫拦住。
那车夫冷声说道:“你一人进去。”
莫降见这车夫有些面生,想向文逸询问,却只到文逸钻进了前面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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