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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二十多年过去了,将近三十年里这环境变化非常大,甚至有的地名都发生了改变。
不过在问了几个老人之后,大家都还记得那件事儿。
下了车,谢斌跟着易刀往山上走。
到了半山腰之后,易刀指着山梁上一片树林中的一个杂草堆,“应该就是那里了,附近并没有其他坟墓。”
谢斌走过去看了看,不大的坟茔长满了杂草,几乎看不见坟茔的本来面目,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理过了,而且因为是在山梁上,坟茔已经被风雨给削掉了一层,就像是一个平缓的土堆而已,根本不像是一个坟墓。
拿着从山下一老头那里借来的铁锹和镰刀,将杂草给清除了一下,又盖了两铁锹的泥土,谢斌从易刀那里接过买来的纸钱香烛点燃摆好,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只是原本想说的话,一点都没说出口。
谢斌看着这个坟茔,忽然连悲伤的感觉都没有了。
谢斌原以为自己会很痛苦,很难过,会抱头痛哭,会对着墓碑絮絮叨叨的说上一大堆,但是真到了这一刻,他真的什么yù望都没有了,只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而已。
有人说的对,这时间最公平的事情就是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晚而已。
谢斌对着自己母亲的坟墓,却完全想象不出她的模样,虽然易刀和他那个便宜父亲常军兴一个劲儿的跟他说他的母亲多漂亮多温柔多善良,但谢斌还是想象不出来,或者说是不敢想象。
这个可怜的女人,生前没有过上好rì子,死后的这些年里连一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更可悲的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仅有的几个人还记着她之外,她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就像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要不是有谢斌,还有这么一个小土坟包,她对这个世界来说几乎连个过客都算不上。
谢斌拍拍膝盖上的泥土,在坟前默默的站了好久,最后低声道:“易叔叔,我准备把她的坟迁回去……”
易刀却摇摇头道:“算了,你母亲恐怕不会愿意离开这里,没必要再让她背井离乡的奔波了,如果你有心的话,每年来这里给她上一炷香,再盖两锹土就足够了。”
谢斌听了默然无语,易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只是可怜这个女人,致死都不能跟自己的丈夫守在一起。
在坟前默默的站了半个多小时,谢斌扭头朝易刀道:“易叔叔,我们走,以后再来。”
谢斌本来想着将这坟茔重新翻修一下,但是想想易刀的话又放弃了,确实,如果真的在乎,不是说你给她修了一座漂亮的坟墓就说明你很在乎,经常回来看看比什么都强。
当天晚上,谢斌跟易刀就回到了首都。
天sè不早了,两个人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二锅头,对坐小酌。
刚开始还找些话题来谈谈,但到了最后,却没有什么东西可谈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
谢斌洗清了身上的冤屈,这本来是好事儿,但是突然之间的变化,让他有些心力交瘁,喝着喝着,就有点多了。
不过好还还能找到回家的路,谢斌摇摇晃晃的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不过十多分钟就回到了谭蕊帮他租的那套房子里。
躺在床上,谢斌回想起这半年的遭遇,这才忍不住有些悲上心头,尤其是这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问题,答案竟然如此的出人意料。
父亲不像父亲,更像是仇人;而母亲留给他的却又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包,连相片都没有一张。
而想到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李国辉,谢斌心里又多了些懊悔,要是早点果断点把这事儿给处理掉,哪里还会有这些麻烦呢?这回到岛城以后,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婧婧,总不能说这事儿不是他谢斌干的,就可以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李国辉对谢斌来说只是一个老丈人,可对李婧婧跟彭玉柔来说,却是父亲和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jīng神上的支柱,李国辉现在的模样,对她们的伤害远远不止是看到的那样。
要是李国辉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谢斌自己可能要内疚一辈子。
借酒消愁愁更愁,谢斌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压抑的厉害,又喝了这么多酒,连洗澡都忘记了,甚至没有脱鞋,就那么和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斌忽然觉得身边有一个女人出现,还帮着自己脱鞋脱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手就把她给搂住了,完全不顾她微弱的挣扎。
第二天早上醒来,谢斌忽然觉得怀里有一个人,顺便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还在她的臀部抓了一把,然后使劲搂了搂准备继续睡一会儿。
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怎么能有女人呢?自己的几个女人可都没有在身边。
想到这里,连忙翻身坐起,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傻眼,自己怀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谭蕊。
谭蕊这个时候正搂着他的胳膊睡的正香呢。
谢斌这么忽然坐起来,让她的胳膊少了点依靠,又往谢斌的身边靠了靠,然后搂住谢斌的胳膊像是搂着抱熊一样继续睡她的大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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