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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霁是个什么样的人,姚肆虽然不敢说一清二楚,可也多少了解了些,他是断不会做无用之功,亦不会同情心泛滥,换言之,他是个界限分明的人。
所以在被问及同不同道的时候,姚肆不由得多想了几层,他这句话,又藏了几分深意和几分真心呢。
裘霁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似乎不等到回答就不罢休似的。
姚肆斟酌再三,才反问道:“何谓志同道合?可是见地一样,意见一致,兴趣一般?
可我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哪儿来的见地,没有见地,自然智谋不足,又如何提得出意见,如何意见一致?
至于兴趣,你认为我俩有相同的兴趣?只怕你说的我不懂,我说的你亦不明。
我喜欢爬树,摘那桑果吃的满嘴红,稻草田里捉蛐蛐,你怕是骑马射箭玩投壶,何来兴趣一般?”
裘霁似是认真思考一般,良久,才淡淡道:“倒是我问的唐突了。”
姚肆心里暗暗点头,岂止是唐突,是非常唐突,吓得她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裘霁却突然又话锋一转道:“这一轮已经结束了。”
姚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擂台上已经只剩最后一人,那人得意洋洋,为自己能留在最后而高兴不已。
“华而不骄,方得始终。”
裘霁眼神平淡而冷漠,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人的结局。
姚肆突然心血来潮,问他道:“若是我上台去,你觉得能撑几个回合?”
裘霁看她一眼,却不答,姚肆嘿嘿一笑,上前去拉他袖子,扬眉道:“你看不出来罢。
你这人不是看人很厉害吗,现在怎么说不出话了。”
裘霁将袖子从姚肆手里扯回来,继续语气冰冷,“你不是个安于听命之人,我说一,你便是二,我说二,你便是一,你让我如何说?”
姚肆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如此说来,你也确实有几分识人的本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那边卫札好容易安抚了受到身体心灵双重伤害的娄玉丹。
看他脸色不好看,显然是娄玉丹给他气受了,好歹这事儿也跟自己有关系,虽说明显是娄玉丹没事找事。
不过姚肆还是有些内疚自责,随便选了个擂台走过去,暗想就是有事,也该找裘霁这个正主才对,毕竟她也是被殃及的池鱼。
“少爷-------娄小姐哭惨了去,还嚷嚷着要回去告诉她爹--------”
卫札委委屈屈的说道,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被娄玉丹的婢女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怕这事儿又传去老爷耳中,他如何会受这气。
裘霁甩他一个白眼:“我何须惧她?”
“少爷自是无须惧她,只是若是事情传到老爷耳中,怕是老爷又得-------”
卫札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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