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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着,送新妇出门,君侯该等急了。”
家道中落,这些时日里翁临阳对于旁人的恶意感知得更加敏锐,喜婆隐隐的不屑并不被他放在心上,现在什么都没有送妹妹出阁重要。
他也跟着点头:“是啊,绿萼,你快些——”
他的话却被翁绿萼打断。
“不。
我要阿兄背我出阁。”
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虽然众人看她,不过一容色出众的小妇人,但此时,竟都下意识地不敢生出违逆她的心思。
翁临阳与藏在金丝帘下的那双漂亮眼睛对上视线,他此时才生出些窘迫:“我,我还未曾梳洗更衣。”
从山寨里杀出来之后,他生怕错过了绿萼成婚的日子,一路与亲卫们带着几十个箱笼纵马疾驰,负担颇重,一路上风尘仆仆,以这副尊容送绿萼出嫁的话,只会让平州这些人更轻视她。
亲眷妇人们见那疤脸汉子识趣,也跟着劝。
翁绿萼却不动,只固执地站在那里,等着他过来。
翁临阳拿她没办法,沉默地走了过去,像小时候背着她去山林里捡松果一样,将她稳稳地背了起来。
短短一程路,翁临阳走得又稳又慢。
翁绿萼心愿得逞,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心,红唇微翘:“阿兄,这种时候,能有你在,我好高兴。”
看着他的妻亲密地伏在另一个男人宽阔雄厚的背上,萧持的眼神几乎淬了毒。
他也配?!
这段路很短,翁绿萼被放下来时,眼眶忍不住发红。
她明明早已经做好与父兄告别、与她无忧无虑的少女年岁告别的准备。
却在今日今时,才有了真切的实感。
翁临阳不想叫她哭,只抬起手,指向那些被系上红绸的箱笼,语气温柔:“别人有的,我们绿萼当然要有。
你有的,只会更多。”
翁绿萼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个箱笼整整齐齐地放在送嫁队伍旁边。
翁临阳和他的亲卫们都一身狼狈,但那些箱笼却被人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不染尘埃。
“好了,去吧。”
翁临阳不想叫她哭,而且,那道投射在他背上的视线存在感太强,他轻轻扶着翁绿萼的手臂,将她送进喜轿。
而后,翁临阳直起身子,平静地与萧持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小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看热闹的心情。
英俊雄伟的君侯坐在那匹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神骏上,虽然那张俊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系着红绸大花的大黑马自带喜感,众人看过,都忍不住笑。
自然了,她们最期待的,还是女君。
那座喜轿设计得很是富丽,雕件数百,朱漆贴金,在阳光下闪耀着华美的光彩,而君侯府的新妇正端坐其中,金丝帘随着轿夫前进的脚步微微晃动,露出美人嫣红的唇与精巧的下巴,不过露出十之二三,也足以叫人相信,平州的新女君,是一位足以与君侯相配,容貌姝绝的美人。
“阿娘,女君是不是对着我笑了!”
吵吵嚷嚷的欢呼声中,驭马行在最前的萧持听到有个小孩子语气十分惊喜地尖叫出声。
他那张原先还没什么表情的凶脸一拉,讥讽地想到,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还对着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垂髫小儿笑?
大白日的,发什么痴梦呢。
恐怕她此时心中,全都是她那不中用的父兄吧。
萧持酸溜溜地想着,却听得身后传来更高的声浪。
“女君又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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