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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庄同笙的背,温声问道:“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
等了一阵,才听见怀里的人闷着声应道:“不是听谁说的……我自己知道。”
庄同笙不说,沈俞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他把泪眼婆娑的人从怀里挖出来,抹去那些挂在雪腮上的晶莹水珠,“笙儿,我不愿你这么想。
你虽不愿说是在何处听来的这些话,我却也能猜得到几分……他们与你的说辞,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与他们之事绝非因你而起,绝非因你之故,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该为此责难自己。”
纵然再羞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但要他如此在人前剖白,尤其此人还是庄同笙,沈俞仍感觉难以启齿,只是此刻同样是为了庄同笙,沈俞甘愿让步。
“若要论过,他们是我弟弟,我年长于他们,他们长于我手,由我教导成人。
他们今日逆伦行事,皆为我教导无方之过,是我自食其果罢了……笙儿,这如何也怪不到你身上的,是我不好。”
庄同笙原就尚未平复,现下又被沈俞这般温柔劝慰,如何还忍得住,原先有些止住苗头的眼泪又急急落下,“沈哥哥没有不好……”
自他来到沈家,沈俞一直待他很好。
而沈俞待他越好,他便越不敢叫沈俞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怕沈俞为难,更怕因自己的缘故令沈俞在府中处境更加艰难。
与其如此,他宁愿自己受下那些委屈。
沈俞只看出庄同笙郁郁,却如何也不可能猜到真正的缘由,只以为自己的话不能叫他宽心。
正无措间,忽听得庄同笙哽咽道:“我不在意那些……我只愿沈哥哥一直做我的夫君!”
沈俞未料庄同笙开口竟是这般情重,愣了愣,怔怔地看着神色黯然的庄同笙,心口酸软成了一片,暗暗生疼。
他动了动嘴唇,只觉喉头也被堵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沈哥哥……不能应我吗?”
庄同笙久未听得回应,心中更是惶然。
他急切地抬起头,看住沈俞的眼睛,求道:“我不在意的,我什么都不在意……只求哥哥让我留在你身边……”
沈俞原就愧疚又心疼,深觉自己有负深情,又听得如此委曲求全之语,只觉心都要被绞碎了,忙不迭应下,只求眼前之人不要再如此不安:“好,好……我应你,什么都应你,只盼你莫哭了。
“先前是我说了糊涂话,笙儿定会与我举案齐眉,长长久久。
“我这样抱着可行?……笙儿还冷不冷?”
……
庄同笙得了承诺,又被沈俞抱着哄了好一阵,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又想到了自己与那三人的那些事情,巴巴追道:“我还要你应我,今后无论如何……嗯,无论发生何事,都再不许你提和离放归这些伤人的话……”
沈俞自然没有不应的。
庄同笙放松下来,后知后觉自己方才怕是丢人得很,面上顿时浮现出羞赧神色,只是又舍不得放开沈俞,便讪讪地垂下眼,目光在沈俞被自己揪皱的袖摆上游移。
沈俞自然不会笑话他,反而在他额上吻了吻,“我看你精神不好,我陪你躺一会可好?”
“……好!”
庄同笙眼睛一亮,满是期冀。
沈俞脱了外面的衣裳,褪去鞋袜,才一躺下便感觉身边的人贴了过来。
温热的体温交融在一起,呼吸彼此纠缠。
庄同笙安静而依恋地看着他,澄莹双眸中尽是他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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