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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近,郝帅皱着眉控诉:“老沈,你不觉得这些沙发跟现场的布置非常不搭吗?”
寿宴毕竟与娱乐性宴会不同,所有人穿的都格外正式,就连平日里骚包天的郝帅,都难得一身墨黑西装,正襟危坐,手也不敢乱摆,绅士到极致。
沈知年无奈笑笑:“老爷子选的,有些固执。”
郝帅听罢,连忙讪笑道:“噢那实在不好意思。”
段京淮觑了他一眼,整理着袖口冷飕飕道:“你难得‘狗模人样’,我都没认出来。”
说着,他从桌上端起一杯红酒,先细品了口,又端了一杯递给时屿。
郝帅一脸不甘地为自己申辩:“怎么了,我一直都这么正经的好吧?”
段京淮没理他,低声跟时屿说:“你酒量不好就少喝点。”
时屿有点小小的不服气,掀着眸子睨他:“我酒量还行的。”
男人勾着唇笑:“你确定?”
“……”
纤长的睫颤了颤,时屿有些躲闪地挪开视线,欲盖弥彰地抿了口红酒。
两人这旁若无人互动令其余几人突然噤声,静谧几秒后,又纷纷端着酒杯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上次时屿还是被沈知年带去参加生日宴会,才短短几天,亲疏的形势竟然都发生了变化。
段京淮到底是恐同还是不恐?
这其中的故事,实在是令人忍不住八卦深究。
沈知年眸中情绪微沉,看晚宴还没开始,他扣住时屿的手腕:“时屿,你早上说——”
这时大厅口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朝着厅堂投去。
沈老爷子在秘书的拥护下从里面走出来,他虽然年岁已高,但身子骨还极其硬朗,眉目跟沈知年有七分相似,温润明朗。
“那就是沈叔吧?”
时屿手腕从沈知年掌心里挣出来,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口,看向沈知年,“我去打声招呼。”
沈知年垂眸扫了眼被时屿不经意推开的掌心,皮肤上还残留着一丝温度,他薄唇微抿,跟在时屿身后。
望着两人朝正厅迈步的背影,段京淮黢黑的眼眸眯了一度,浅酌杯中的红酒。
谢景廷不禁低笑一声,压低声音揶揄道:“别看了,眼里都扒不出来了。”
段京淮摩挲着高脚杯,冷觑了他一眼。
谢景廷继续说:“我刚才问了,前天晚上跟郝帅在一起的是个辣妹,三围也很劲爆。”
段京淮:“……”
谢景廷笑道:“他还跟我说,时屿那天在漫展买的纪念章落在了他车上,他一早顺路去给他送了。”
段京淮狭长的眼一沉,嘴角向下耷拢着,眼底透着凉薄:“你打那种有暗示性的电话,很有意思?”
谢景廷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全是你自己瞎猜的。”
段京淮:“……”
他没法否认,总归是关心则乱。
有宾客来跟两人打招呼,谢景廷勾着唇角跟人碰了碰杯,再看段京淮,眼尾尖锐,眸里不带半分温度。
谢景廷略一沉默,又开口道;“沈知年应该是跟着时屿回国的。”
段京淮看他:“所以?”
“你该不会忘了吧,”
谢景廷漫不经心的摇晃着红酒杯,稍一扬眉,“啊对,你喝醉了,但我可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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