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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拉开了王婶子的手,微微扬起了嘴角,
“宋雅秋同志,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都处于新时代,都在新领导人的庇佑下才能过这么安生的日子,你怎么能忘记组织的基本理念呢?”
赵汀兰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最宋雅秋的身上:
“还有,究竟是谁告诉你大家都会说的话就是正确的话,大家都会做的是就是正确的事?如果人人都有你这样的思想,都有‘反正说一两句而已’的侥幸心理,那改革到底是改还是不改了?国家大事究竟是领导人说了算,还是你们这些爱说闲言碎语的‘大部分人’说了算?”
想拿群众来压她,那她只能搬出群众的领导者来了。
自古以来改革都是一件难事,时代的交替总是伴随着一些反对的声音,如果任由这些守旧派抱着那些墨守成规的思想发展,那世界岂不是要停滞在人猿时期了?
而且一件事情的对与错,怎么能因为人多就妥协了?
赵汀兰看着宋雅秋微微颤抖的薄唇,继续说:“如果你觉得我会因为站在旧时代的人多就怕你的话,那你干脆死了这条心,我赵汀兰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在我背后嚼舌根、诋毁我。
而且我也不会轻易被你裹挟,我还就跟你说明白了,正因为我是首长的妻子,所以我更应该坚定自己的立场,和我的丈夫、和组织站在一起。”
“余团长也是组织的一份子,宋雅秋同志,你在这里站这样的队,说这样的话,余团长能同意吗?”
宋雅秋更是一愣,刚才说话有多掷地有声流利顺口,现在就被赵汀兰说得有多心慌意乱。
她刚才明明看见赵汀兰乱了阵脚,而且她一个乡下女人,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乡镇的教育还能和首都的比?宋雅秋初见赵汀兰的时候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中,也是因为赵汀兰好糊弄。
现在的赵汀兰,和刚开始太不一样了。
而且赵汀兰拿余路平来压宋雅秋,宋雅秋确实有些怕,余路平现在在家里已经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气势,她却不是同等的女主人,余路平甚至拿农村里面那一套来压她。
宋雅秋的表情变化赵汀兰尽收眼底,其实她的神色大部分是没有什么波澜的,只不过赵汀兰之前和沈颂川那个冰山脸呆在一起,又在现代的职场被拷打了那么多年,宋雅秋再心思多也不过二十岁。
也就欺负欺负原主和这些啥也不懂听风就是雨的中老年人。
徐婶子的脸色一下子因为赵汀兰的这些话变得很差,尤其是在周围的人这么多的情况下。
是她招惹上赵汀兰的,那些话也是她说出来的,如果真的有有心人要计较的话,第一个找上的人就会是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刚刚说的也不是你。”
赵汀兰静静地看向徐婶子:“说的不是我是谁?我一开始没和你计较你别当我真傻,站在我面前还敢编排我,指桑骂槐的,我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
“再者,说的不是我是别人就可以了?大家都是女人,你也是我这个年纪过来的,媳妇熬成婆、自己生了几个孩子就要开始口伐我们这些年轻媳妇了?徐婶子,做人留一线,我赵汀兰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性子。”
徐婶子被赵汀兰这番话说得抖了抖,那些周围的人也都被赵汀兰刚刚说的那些吓住了,看戏的人都不敢看了,生怕赵汀兰看清楚他们是谁,把他们认成宋雅秋刚刚口中的那些人。
徐婶子摇了摇宋雅秋的胳膊,可宋雅秋现在也摸不准赵汀兰了,更不知道赵汀兰之前到底是在藏拙还是突然变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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