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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床上,束缚带深深勒入皮肉,使得血管和皮肤都变得肿胀发紫。
聚光灯刺入纪言的面目,被褪去白大褂的纪言,此刻宛如即将被宰杀的羔羊……
“犯下罪孽的羊,被玷污的羊,不配做我的学生。”
“既然这样,那你就为这个医院的医学成果,做一点贡献吧!”
羊诡医举起锋利的手术刀,刺入了纪言的胸腔,一片血色吞没视线。
看着没入胸口皮肤的刀刃,纪言瞳孔收缩,强烈的恐惧在脑海浮现。
他看到了自己像猪一样被屠宰,开膛破肚,掏取内脏,一片血淋淋。
最后自己的脸,跟当初那幅油画一样,缝合在相框,挂在墙上,被永远痛苦地囚禁在医院副本内。
“你看看,你的五脏六腑被感染成什么样了,五脏六腑都黑的,像沥青那样,粘稠肮脏。”
羊诡医掏出了心脏。
那心脏就像被汽油浇灌了一样,并且还在剧烈跳动。
此刻,纪言窒息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他看着那把手术刀,强烈恐惧完全侵占,心头,恐惧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位置……
这份诡异的恐惧,让纪言从未有过对死亡这么畏惧!
哪怕这只是一个游戏。
“你想活吗?”
“还是,想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羊诡医那张沾满了鲜血的脸凑上来,对纪言发出提问。
纪言瞳孔收缩,甚至没有一丝思索:“想活!”
“不想变成诡怪,我不想变为行尸走肉。”
羊诡一只手捏着漆黑心脏,一只手拎着滴血的手术刀。
“那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纪言忙不迭点头,仓皇地盯着那把滴落血浆的手术刀。
“老师,你说!
我想活,我什么都说!”
羊诡医露出满意的笑容:“你手背的这块感染,怎么来的?”
“从哪里沾染而来?”
纪言斜眼,看着那长满了黑羊毛的手背。
张开嘴,刚想说话,突然头顶一阵剧痛。
那是钻心的痛!
头皮仿佛要被撕裂一样。
这让纪言清醒一些同时,意识到是血色纸人在薅自己的头皮!
血色纸人薅完一块,又薅一块!
没有半点手软,血丝甚至从发缝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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