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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个问题,江屿白就沉默了。
这不废话,始祖就是行走的唐僧肉,外面那段时间传得神乎其神,稍微有点实力的估计都想来碰碰运气。
维达尔掀开图书的一页,眼神温和,没有半分棱角:“他也许并没有能力在您的搜查下藏起来,万一出手的另有其人呢?”
江屿白敲了敲画框,思索片刻:“你说的很对。”
城堡的走廊逐渐亮起微弱的光。
江屿白首先去了莫里甘那儿,莫里甘开门很快,与他想象中的事务繁忙并不一样。
莫里甘的神情同他先前见到的并无区别:“您来了。”
江屿白直截了当地说:“你应该听到阁楼的动静了吧,那只暗精灵又来了。”
莫里甘从诧异转而成了凝重:“他居然又来了?在上一次过后,我让佣人整体排查了一遍城堡,确定没有他的踪迹才离开,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无懈可击的表情。
江屿白很难看出什么,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他偏头,望向房内:“我能进去吗?”
莫里甘侧过身子:“当然。”
这还是江屿白第一次来到莫里甘的房间,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即便他血族的本能让他在黑暗中也行动如常,但他作为人类的天性还是没能改变。
他醒来时好好观测过城堡,整座城堡的房间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户型,里面的摆设都很难看出区别,但他进自己的房间只觉得放松,来到莫里甘房间却像是误闯了猛兽领土,不自觉紧张起来。
莫里甘把血族本性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像梅莱芙保留着人类时的爱好,喜好灯火通明、珠光宝气,他的房间简约干净,从不做无用的装饰。
关上门,最后一丝光也悄然泯灭。
身后的声音沙哑、绅士,像是看到自己心仪猎物主动走进圈套:“请随意参观。”
江屿白轻轻掐了把手心,强行驱散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肩上落下一只冰冷的手,贴着他的皮肤,像某种冷血动物与他亲密接触,吐出的话轻得像蛇信子:“您不看看吗?”
他衣袖忽然被扯了下,紧接着另一具身体贴了过来,带着温热体温和淡淡香气——是维达尔身上特有的香,明明没见他用过什么香水,却仍旧香得要命。
维达尔抱着他将他从莫里甘那儿拉过来,与其带了些亲昵的埋怨:“大人,这儿也太黑了吧,您为什么不让他亮一盏灯?我都看不见路了,我要您拉着我走。”
不得不说,有维达尔在一边胡搅蛮缠,江屿白确实松了口气,那种心里发麻的感觉散去很多。
与此同时,他心里划过一个词——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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