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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荨荨手里拎着啤酒来开门,毫不意外地表情,说:“你来了啊……”
他低头,看向她手里的酒,“哪来的?”
阮荨荨举到他面前,笑了笑,“刚刚下楼买的。”
周时亦双手插兜站在门口,一动未动。
阮荨荨伸手勾住他的手臂,拉进门。
他被她拖进来。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她带着他来到阳台。
阳台上,摆着一张小桌,两张藤椅,一盏晕黄的小橘灯,墙角还有一箱百威。
气氛很好,
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阮荨荨走到墙角,抽了瓶百威递给他,说:“楼下的超市只能买到这个。”
周时亦没接,扯着嘴角,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买这么多,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来?”
阮荨荨笑笑,抿了抿嘴:“你来,我们两个人喝,你不来,我一个人喝完。”
意思是他不来,她就买醉?
周时亦结果往后靠了靠,整个人懒散地靠在藤椅上,“听上去你很能喝?”
她大言不惭:“没醉过。”
周时亦笑着点头,明显是不信的,“不是说要跳舞么?”
阮荨荨喝了口酒,“你来晚了,没兴致了。”
他盯着她看,“那你叫我过来干嘛?”
深夜冷风大起。
如果北方的寒风似利刃,而南方的寒风就是锈刀,刮在身上,一钝一钝的疼。
“我不想一个人。”
阮荨荨想了想,只有这个答案最合适。
月光皎洁洒下,清风拂动。
周时亦的情绪被她一句话点燃,他掏出烟和打火机,顿了会儿,破天荒的,问了她的意见,“能抽么?”
阮荨荨一愣,“想抽就抽,怎么还矫情上了?”
周时亦笑笑,点了一支,把烟盒丢在小桌上,然后整个人靠在藤椅上,呼着气。
阮荨荨伸手想拿一支,手刚碰上烟盒,被他一把按住,瞥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干嘛?”
干燥温热的手掌盖在她的手上。
她愣了一瞬,看着烟盒上的四个数字1916,打着商量的口气:“就一根。”
周时亦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
“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理由倒是够充分,只不过,“那你自己还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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